徐皎想起那日悄悄潛伏在身邊的都是他的親信,聽到了一耳朵她和阿史那佐穆的對話,回來后自是會稟告他。原來是這樣,倒是她想多了……
徐皎目下輕閃了兩下,目光有些奇怪地望向他,“你這么大度呢?阿史那佐穆可是明明白白求娶過我的,你當真半點兒不介意?”
“一個將你掛在寒風里、懸崖上當風箏,半點兒不知道憐香惜玉的人你會瞧得上,甚至移情別戀嗎?”墨啜赫不答反問道。
徐皎搖了搖頭。
“這不就是了?我何需介意?”墨啜赫淡淡挑眉。
徐皎眼底狡光隱隱,卻是笑著道,“說起來我最初與赫特勤相遇時,你也是個半點兒不知憐香惜玉之人吶!”她一邊說著,一邊眨巴著眼睛將他盯著,好奇他的反應。
墨啜赫哼了一聲,抬手就勾住她的腰肢,將她扯進了懷里,密密抱住道,“那怎么一樣?我比他覺悟高,很多時候我只是嘴硬心軟,說到底我可至多在嘴上狠一點兒,對你卻自始至終都是照顧的吧?等到我確定將你放在心上后更是如此,真真如你們中原人說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擱在手心怕飛了。如阿史那佐穆這樣自幼在草原長大,又受人追捧之人絕對做不到我這樣,所以,我有什么好介意他的?除非你瞎了眼,否則斷然不會舍棄我,瞧上他。”
徐皎失笑,抬起手在他胸口處劃圈圈,“我二哥哥也時常說我瞧上你是瞎了眼。”
墨啜赫的神色微微一怔,徐皎察覺到了,雖然有些奇怪,卻立馬歇了玩笑的心思,轉了話題,正色問道,“當真不介意嗎?”
墨啜赫神色端凝望著她,嚴正道,“說實話,有些醋。”
徐皎微愕,有些詫異地抿唇而笑,望著他的眸子深處盡是星星點點的笑意。
墨啜赫挑眉,卻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坦然道,“他這樣堂而皇之地覬覦你,我若是醋都不醋,你才要擔心我是不是當真在意你吧?”
徐皎心想不錯,他雖是只醋缸,但偶爾瞧他為她醋了,她這心里還是蠻歡喜的。
“不過我要給你提個醒兒,阿史那佐穆這個人自我,也固執,即便你心無芥蒂,當真對他盡釋前嫌,敞開心扉,他也未必會領情。”收起旁生的心思,徐皎正了正神色,與他說起正事。
墨啜赫與阿史那佐穆打過交道,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淡淡道,“事在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