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義知當然不知道宋朝在數學方面的一些成就領先于世界幾百年,但因為在宋朝游歷過,他知道宋朝有不少人醉心于數學,如果算上他們的師友、同門、學生等,那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至少,能以此讓太子,讓大理國,在宋朝也神氣一番。
黃昊又補充道:“臣已物色好準備長駐宋朝的官員人選,”
段正淳遂爽快點頭,“如此甚好,就按學士的意見辦!”
段譽聽了,也很是高興,在宋朝先刷一波聲望,那當然是挺好的!
即如此,要不要把記得的幾首壓箱底的詩詞也掏出來,一并發出去?
他想了想,還是覺得不用太急,那些詩詞,在更好的場合,由自己親自“作”出來,效果才會更好。
他在這里暗暗點頭,黃昊卻在撫須沉思,最近,一個非常大膽,但又讓他覺得不可能的問題,經常浮上他的心頭,那就是,太子,心里好像有著好多好多迥異于他這個也算是學問大家所掌握的學識之外的學識。
他有時候甚至覺得,這個經常給自己帶來驚喜的學生,好像不像是自己教出來,而是由其它老師,或者說其它很多老師,一起教出來的,但他清楚的知道,段譽自出生之后,最遠也只去過白崖(今祥云縣)水目山(自南昭起,就是佛教圣地之一)。
不但從小到大,教過段譽的那些人他知道,就是段譽從小到大,他身邊有哪些人,他現在也都知道,他身邊,完全沒有能教授給他這些知識的人?
所以,這是宿慧?神童?天才?
他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自己的這個學生,但他可以肯定一件事,在接下來,這個學生一定還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驚喜”。
但他對此,也不是毫無原則的高興,太子聰慧,那是好事,然聰慧者為君,倒不一定是好事,如隋煬帝楊廣。
而從太子進來的作為看,太子行事,還真的透著一股肆無忌憚的勁頭……他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很重。
…………
汴梁,大內,垂拱殿。
親政已三年,把受高太后重用的一幫舊黨(反對晚安是變法的人,以司馬光為龍頭,蘇軾就是其中之一)已經貶斥個干凈,大量起用此前遭打壓的新黨,先后恢復王安石變法中的保甲法、免役法、青苗法等,使國勢有所起色,并在軍事上已經取得了不小的成績,已經成功的進行了第一次平夏城之戰,年方二十的年輕皇帝,剛剛結束和宰輔們的一次會議,又準備開始批閱奏折。
第三封,他翻開看了一下,來自他親政后擴編的皇城司(宋朝的特務機構),翻開一看,卻不是他感興趣的西夏或者是遼國的情報,大理?
他皺了皺眉,正準備掠過,但掃到一行字,“……自西而東,于街市、酒肆、茶樓、煙花之地中,拘貴族子弟一百五十六人……”
咦,有點意思!
想想自己雖然在9歲就登基為帝,但13歲的時候,自己可是一個木偶一般,每每司馬光等大臣向高太后奏事,便都是屁股朝著自己……他頓時覺得,這個小國的13歲的太子,當得才叫爽利!
他不由得心向往之。
于是一時興起的批了一句,“有關段和譽之事,以后每旬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