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文心說,好在你還沒愚蠢到家,知道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不公平,有些事,就是他們做得,我們做不得。
他看著窗外比過年過節還要興奮的民眾,知道就在這個時候,讀書人的名聲,怕是已經臭了大街,這一招,雖然不入流,但真的狠。
他完全可以想見,一個私德有虧的人說的話,就是再在理,怕也沒有幾個人認為他說的是對的,“局勢維艱,還請子明先生助我。”
剛剛還有失水準的王顒,在此事上的水準依然在線,“那是自然,不過具體的,待我們安頓下來之后再詳談,如何?”
在沒有見過熙川先生之前,他當然不會說出準話來。
…………
皇莊,見段譽又去山上看風車,高智昌連忙去請見董佳,董佳倒是大大方方的又一次在段譽理事的大殿見了他,他卻又一次覺得,自己有些偷偷摸摸的,像是做賊一樣。
可明明是我為你們忙前忙后,不要錢不說,還朝里倒貼錢來著。
“高將軍,看來是已經辦妥了?”
“是,幸不辱命!”
“末將安排印了萬張傳單,我回莊時,已發出一半,京城四處,此時全在議論那些斯文敗類的丑行,”
“我已經交代下去,若是不足,就另外加印萬份,我想到得明日,不但京中百姓,劍川節度、永昌節度、姚州都督等處,也都會知曉他們的丑行,”
高智昌看著看起來波瀾不驚的董佳,感覺繼段譽之后,自己也有些看不懂國師家的這位千金。
細想想,也只有那一日她交代自己去辦這事時,情緒才有些外露,平日里雖然對誰都很溫和,但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又籌劃了什么,竟然也是全然看不出來。
這就是物以類聚?
董佳高興的笑了,“我就知道,有高將軍親自出馬,這事定當手到擒來,我謝過高將軍,”
呵呵,我看到時你們還有多少人敢以受害者的身份去辯論。
和后來不一樣,這個時代的人,對臉面看得極重,不要臉不是你內心足夠強大就能做到的,而要你權勢足夠強大才有可能——比如高升泰,比如高泰明。
所以那兩百多人,想不要臉都沒有那個條件。
“末將不敢,”高智昌道:“也是那些人身上和家里,劣跡斑斑,我們沒有費多少力氣,就查到了不少真材實料……”
董佳也揮了揮手,“還是將軍和下屬辦事得力,支取的款項可有剩余?若是夠,將軍的那些下屬,每人賞兩百兩,將軍勞苦功高,當賞千兩。”
她知道,讓高老四辦事,這酬勞一定要給,還要給足。
“”錢,卻是一分都沒花,”高智昌道。
“嗯?”董佳就不明白了,怎么可能呢?
“回京后,遇到了我二哥,在他的逼問下,我不得不說此乃我的主意,”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董佳一眼,“二哥得知后,以為這樣的事,不應該像這次這般臨時為之,最好能常態化,所以我他找了些人,專職做這些事,”
“這一次的事,說起來,主要是他們做的,錢,自然也是他們出……”
董佳一時有些愣住,天,我這是提前讓特務政治面世了嗎?
我這是要成千古罪人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