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江小暖自然也不和他客氣。
直接道：“我除了買下了織布廠，馬上還要成立一個制衣廠，但我現在缺個穩當持久的，能養活我兩個工廠的銷路。”
高老人雖然老了，但并不代表他腦子不好使，只她這一說，立刻就明白了！
這是要他手里的單子啊！
說到底就是三個字，軍（大）工廠。
高老目光微微一變，其實這件事，他和鄭衛民都有在商量。
他們勢必是要成立自己的軍（大）工廠的，但合作人選卻一直沒定，還在下派自己可靠的親信或者從既有的企業中選拔這兩者之間猶豫不定。
他們倆的意見也一直沒有統一過。
然而在這個節骨眼上，自己的大孫女卻跑來跟他提了這么一個要求。
高老不知作何感想，于是并沒有立刻答應她，而是問道：“小暖啊，你怎么忽然有了這個想法？”
“我讓趙剛調查過了，全國的紡織行業都集中在江州沿海一帶，那邊貿易量大，甚至還做著對外的貿易，是經濟中心，但其實，并不能說明我們京城的織布廠就不行了。”
“其實正好相反，江州那邊的布料更趨于市場化國際化，追求的是花里胡哨，并不十分耐用，若說質量可靠過硬，其實曾老大的織布廠就挺有實力的。”
“哦？”一說起這些，江小暖的眼睛里就像在放光，引得高老忍不住反問她，
“既然你說他的工廠有實力，那為什么還入不敷出，瀕臨倒閉，最后這個爛攤子被你接手了？”
“因為他沒有穩定的銷路啊！”
江小暖說的理所當然，回到了最初的話題上：“現在是我接手了，我是老板啊，爺爺你不希望我接手以后繼續虧著吧？”
“我是個大學生，平時學習可太忙了，哪里有那個時間和精力出去跑業務呢？”要是出去全國各地甚至滿世界的拉業務，就不符合她想咸魚躺的人設了啊！
“我沒啥野心，只要有個穩定的銷路，不讓我虧本就好了啊。”
反正她又不會靠這里頭賺錢，后面羽絨服做出來了，她搶占先機一家獨大，還愁沒有錢賺嗎？
所有的話都被她說完了，高老無話可說，手指虛虛點了點她，然后才道：“我和你爸最近也在說這件事，我同意了，但也要問問你爸的意見。”
江小暖只是在前世的時候，在養老院聽大家伙說起企業啥的時候，大家分析說軍（大）工廠咋咋滴，如今家里有高老這么一尊大佛，她自然是要緊緊抱住大腿的，倒是沒想到，她撞來的時機這么準。
高老話音一落，就聽見鄭衛民的聲音響起：“什么事情要問我的意見？”
鄭衛民和高老最初的反應一樣，對江小暖終于有事要他們幫忙既覺得詫異又覺得驚喜。
待聽了江小暖的建議后，立刻就與高老拍了板：
“就給你做，不過你得在最快的時間內，把單位給落實下來，這么大的合作單子，還是我直接批的，你不能給我掉鏈子啊！”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