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非則不動聲色好像沒聽到。
高士奇道:“張天鵬和冷非,你們兩個負責前哨,陳近美與湯牙你們兩個策應,胡烈與王朝聞,你們兩個負責第二層。”
“是!”六人抱拳沉喝。
高士奇擺手道:“去吧!”
六人轉身離開外府。
一出外府門,張天鵬忍不住道:“這是不把咱們當回事啊,隨咱們玩。”
所謂的前哨,看似重要,其實就是探路的,打探一下前面的地勢及村莊,何地適合停歇,何地需得小心。
是距離夫人最遠,恐怕夫人都看不到他們,達不到露臉的目的,讓張天鵬有些惱怒。
他們兩個可是力壓所有外護衛的,卻撈著這么一個差使,簡直就是殺雞用牛刀嘛。
冷非道:“前哨也挺好。”
胡烈笑瞇瞇的道:“張兄弟,冷兄弟,這是慣例,新護衛什么也不懂,總不能湊到夫人身邊,萬一驚擾了夫人呢。”
“這也算是對新護衛的關照,慢慢適應。”王朝聞點點頭:“護衛沒那么簡單的,要慢慢適應。”
張天鵬道:“還有這般苦心?冤枉總管了?”
“總管嚴厲,但確實公正。”胡烈笑道:“慢慢來,反正日子還長著呢。”
陳近美哼道:“是迫不及待想進內府吧?”
張天鵬斜睨他一眼,哼一聲。
陳近美與他目光一觸,不敢再挑釁,乖乖閉上嘴。
強者為尊,這個觀念深入人心,弱者在強者跟前沒有說話的資格。
張天鵬傲然一笑。
冷非暗自搖頭。
張天鵬這是心態膨脹,可能是從前一直被壓制,一直受氣,驟然發現武功壓制諸護衛,便不由自主的揚眉吐氣。
他們來到后面一條街,然后到了內府。
內府走出四個中年男子,神情肅然,舉止從容,緩緩掃一眼他們六人,點點頭沒說話,往東來到旁邊的一座富麗堂皇的府邸,站到外面不說話。
冷非六人也不說話,跟在四個內府護衛身后。
一刻鐘后,府邸大門打開。
一輛紫漆馬車緩緩走出,四匹紫色駿馬與馬車同一顏色,抹了油般的皮毛閃閃放光。
蹄聲嘀嗒,它們慢慢停到大門前。
兩個清秀丫環跟著一個美貌婦人輕盈的出來。
美貌婦人身著錦衣,素潔淡雅,身姿曼妙優美,裊裊而行,身后跟著一個老嫗。
冷非微瞇眼睛,目光從這老嫗身上掃過,收回了目光,卻是練氣士!
他隨后又一怔,重新看一眼美貌婦人,竟然也是一個練氣士!
沒想到夫人宋雪宜竟然是一位練氣士!
“夫人,請上車。”馬車車夫是個須眉皆白、身形高大而略傴僂的老翁,笑呵呵說道。
宋雪宜輕頜首:“梁老,辛苦了。”
她聲音圓潤,柔和悅耳。
“不辛苦不辛苦。”車夫梁雪翁笑道。
冷非打量著這個梁雪翁,還是一個練氣士!看著蒼老不堪,他卻能推算出這梁雪翁年輕時必是個英俊人物。
“咱們出發吧。”宋雪宜她眼波一掃站在前面的十個護衛。
冷非十人抱拳:“見過夫人。”
宋雪宜輕輕點一下螓首,優雅的進入馬車,兩個丫環跟著鉆進去。
老嫗卻留在外面,伸手關上車門。
梁雪翁坐到車轅上,一甩鞭子。
“啪”清脆響聲,馬車緩緩駛動,他們十個護衛已然各自就位,四個內衛兩個在前兩個在后,分別把守馬車四個角。
冷非張天鵬在最前,陳近美湯牙次之,胡烈王朝聞在馬車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