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王府護衛也臉色蒼白。
煜王扭頭看一眼中年男子，嘆息道：“怪不得所向披靡，無堅不摧！”
中年男子輕輕點頭：“屬下也算見識過很多軍馬了，如此氣勢的尚屬首次遇上，當真懾人！”
“正因為如此，才有如此輝煌的戰功！”煜王雙眼熠熠放光，興奮異常：“好一個戰神，果然名不虛傳！”
中年男子贊嘆道：“咱們大禹出此人物，當真是皇上之幸，眾將士之幸！”
他最知道一將無能，累死三軍的慘烈，身為西境士兵，在大皇子明王爺的率領下，節節敗退只能枯守。
每戰必敗，兵敗如山倒，在那般情形下，士兵們仿佛羔羊，被大西兵士所宰殺。
煜王贊嘆道：“恨不能以身代之！”
他最渴望的也是這般，前呼后擁，一呼百應，刀鋒所指，無所阻擋。
可惜他徒有志向，無用武之處。
唐瀾扭頭看向唐小星與唐小月，似笑非笑。
唐小月緊抿紅唇，一言不發。
她原本一直氣惱冷非對公主的不遜于傲慢，可此時看到冷非在眾人簇擁之下呼嘯而去，宛如一團烈焰的風采，不由被其所懾。
唐小星則明眸燦然生輝。
“小星，你看看去？”唐瀾道。
“我怕是追不上呀。”唐小星故作遲疑，卻已經蠢蠢欲動，躍躍欲試。
唐瀾道：“沿著他們馬蹄痕跡找過去便是了。”
“好。”唐小星忙點頭，生怕唐瀾改主意。
“小姐，我也去。”唐小月忙道。
唐瀾道：“你去了凈壞事。”
“我不跟他絆嘴便是了。”唐小月忙道：“去看看他們怎么殺敵的。”
“……也好，去吧。”唐瀾道。
兩女沖出護衛包圍，朝著遠處追去。
一口氣跑出十里，仍沒聽到動靜。
“他們跑去哪里了？”唐小月道。
“當然是鹿陽城外。”唐小星道：“駕！”
她揮動馬鞭，打馬催促，坐下駿馬陡然加快一截速度，勁風撲面，拂動她們湖綠羅衫。
唐小月道：“對呀，當初是繞過鹿陽城的，難道鹿陽城有埋伏？”
唐小星輕輕點頭。
唐小月哼道：“這家伙也忒偏心了，告訴你這些消息，卻根本不跟我說。”
唐小星斜睨她一眼。
唐小月道：“我是跟他絆幾句嘴，可他男子漢大丈夫，氣量也太窄了吧。”
“小月你反正很氣人，快走吧。”唐小星道。
兩人拼命加速，還給馬兒一顆丹藥吃，借給它們力量，免得累壞了損了筋骨元氣。
她們沿著馬蹄印一口氣跑出數十里，待到了鹿陽城外十里處一片空曠的山谷時，看到的只是一片狼藉。
地上躺著一具又一具的尸首，密密麻麻。
一千兩百具尸首整齊的擺放在一起，場面極為震撼，嚇得兩女臉色蒼白，渾身僵硬。
唐小月與唐小星坐在馬上，不敢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