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他再次被湖水托起,擲到了空中,翻滾著好像一條魚。
“呵呵,宮主何必憐惜!”冷非笑瞇瞇的道:“加把勁才好啊。”
冷無艷笑容凝固,惡狠狠瞪著他。
冷非笑道:“這點兒力道太輕了,可是不舍得?不必如此,我跟宮主是不可能的!”
“好!好!好!”冷無艷陡然燦然嬌笑:“你是頭一個敢這么跟我說話的,冷非,你很好!”
冷非道:“他們是在心里仰慕,我則心里有什么便說什么,不會掩飾。”
“閉嘴!”冷無艷斷喝。
冷非道:“宮主何不直接拿刀斬了我的頭?那樣更痛快一點兒。”
他輕笑一聲道:“還是說,宮主舍不得殺我?”
“我是舍不得!”冷無艷咬著貝齒,嫣然嬌笑道:“你這般禁折騰的玩具,我可頭一次碰上,怎么舍得毀掉?”
她心中殺意沸騰。
自坐上宮主之位以來,還沒有哪一個男人在自己跟前敢這般輕薄,如此放肆!
冷非笑道:“難道宮主就不擔心反噬?小心一點兒才好,是不是?”
“你是想求速死了。”冷無艷輕哼。
他想解脫,沒那么容易,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后悔自己如此放肆!
她明眸隨即一閃,輕笑道:“哦,明白了,你是故意如此,是想掩飾自己怕死罷?”
他為何一直提要一刀斬了,看似在激怒自己求速死,但也未嘗不是掩飾自己的致命弱點。
他應該是怕刀斬!
想到這里,她伸手一搓。
湖水瞬間飛起一片,凝縮到一起形成了薄薄的透明長刀,此刀比尋常長刀狹長一倍,比尋常長劍寬一倍,古怪異常,卻透出凌厲與殺機。
“斬你的腦袋!”她輕笑一聲。
透明長刀無聲無息劃過冷非的手臂,要先斬其手足,再斬其腦袋。
唯有如此才能一泄自己之怒。
“嗤!”長刀輕盈劃過冷非手臂,毫無阻礙,但冷非的手臂仍在肩上。
“嗯——?”冷無艷蹙眉:“練成了?”
化實為虛,這是歸光明訣的神奧之處,已經超出了想象與理解的范疇。
怎么都想不到是如何能做到這一點的,偏偏就能做到這一點。
冷非笑道:“還差一點兒。”
冷無艷揮手。
長刀在空中一轉,朝著他另一臂劃下。
“嗤!”長刀毫無阻礙的劃過,手臂猶在,好像剛才只是劃過了幻影,更好像他手臂便是虛幻的。
“古怪!”冷無艷再揮手。
長刀劃過他脖頸。
冷非忙道:“宮主!”
冷無艷哼道:“看你死不死!”
“叮……”長刀脆鳴,然后化為粉末簌簌消失在空中。
冷非眉心處緩緩亮起,一團柔和的光從他眉心開始擴散開去,慢慢擴散到他周身。
他周身放光輝,如圣如佛。
“多謝宮主成全!”冷非朗笑一聲,輕輕一拂。
“砰砰砰砰……”悶響聲不絕于耳,他周圍虛空好像有無數條繩索在一條一條的崩斷。
冷非掙脫了這些繩索,輕盈欲飄,周身散發柔和光輝,笑容都變得圣潔。
“你……”冷無艷惡狠狠的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