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介的突然打岔,讓在這種緊張氣氛之下,有些喘不過氣的鳴人有了一絲喘息,“但在我的角度來說,涼介你就是好人。”
“在你的角度下,我是好人嗎?”
這個說法倒是更能夠讓涼介接受一些,他點點頭,但又很快再次開口,“那從你身份角度考慮,三代目也不一定是壞人啊。”
“當然了,我這里也不是替你下判斷,畢竟我不是猿飛日斬,我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一些什么。”
“但如果我是猿飛日斬的話,在了解到你可能明白“我”的一些什么傀儡計劃的時候,那“我”毫無疑問會對你嚴加控制和看管起來,甚至都不會給你清醒的時間,會讓你一直保持昏迷等無意識的狀態。”
“這樣的結果,明顯會更便于“我”把九尾從你的身上抽離,轉移容器。”
涼介的話語讓鳴人再一次愣住。
“但從目前來看,猿飛日斬還給了你相對的自由,僅僅只是對你有所監視,且這些監視的人應該還是跟之前一樣,是以監督尾獸的理由。”
“這樣的結果有很多可能,但準確率比較高的可能有三種,一種是對于隱瞞你身份的這件事情,他是因為有著迫不得已的原因,猿飛日斬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陰暗,所以他才不會對你控制起來。”
“還有一種,是猿飛日斬覺得即使是你知道他計劃的情況下,還有著把握能夠控制好你,又或者他找不到更為合適的尾獸容器。”
“而最后一種,就是他相信你,就像是你相信我對你來說是好人一樣,他覺得你冷靜下來以后,不會去相信大蛇丸一個叛忍的話語。”
站在客觀的角度,涼介簡單分析出四種可能擺在鳴人的眼前,“當然了,除了這三種以外,或許還有其他的可能性,你可以自己去思考這些。”
“但還是那句話,最重要的是你自己的判斷。”
“可……可他為什么要瞞我,而且我的父親為什么要把九尾封印在我的身上,難道不是因為他是三代大人推出來的傀儡嗎?”
對于涼介的回答,鳴人并不滿意,這種說法讓他本就混亂的頭腦,更加糾結起來。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說過了,我不是猿飛日斬,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涼介攤攤手,從長椅上站起身,“已經很晚了,我答應過雛田要準時回家。”
“總而言之,如果你心里對于這個問題那么……糾結的話,那不如自己去問他,反正以你現在的處境,也沒有機會暗中探查了。”
“涼……”
久違的見面是那么短暫,鳴人腦海中,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想要詢問涼介。
但到嘴邊,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就到這里吧,你的人生應該你自己去面對。”
涼介打斷了他的話,“不過……作為你的朋友,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會盡可能協助你離開這個村子。”
“但如果你不幸,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犧牲的話,我也會為你報仇的,這是作為你的朋友,在我有限的能力范圍內,給你的承諾。”
說著,他緩緩離開公園。
在拉開距離以后,精神上的溝通也自然而然的斷開。
對于鳴人的遭遇和事情,涼介的臉龐上有一些沉重感。
但他不是那種純粹的大英雄主義,會把自己身邊所有的人,籠罩在自己的庇護之下。
相比于自己扛起一切,他更希望自己身邊的人,能有能力和意志自己站出來面對問題,而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可能會在成長過程中受到傷害。
可不經歷風雨,又怎么能見到彩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