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來嘍!”
笑容可掬的林浩然父親地把著一大盤紅燒肘子放在圓形餐桌上,雙手在圍裙上擦了幾下后拎起一瓶白酒打開墩在周默面前。
“默默,今天咱爺仨就這個量,喝完就吃飯,行不行?”
“男人怎么能說不行?”林浩然主動伸手想拿酒瓶,后腦勺卻被一臉不滿的媽媽打了一巴掌。
“你們算什么男人?”
吳淑儀鄙夷地瞄了一眼周默和林浩然,奪過酒瓶重重地放在丈夫林守卓面前,“孩子才多大啊,你自己喝!”
說完,吳淑儀從冰箱里取出4罐啤酒遞給周默和林浩然,“今天媽高興,允許你們喝兩罐。”
一家之主發話,林守卓縮了下脖子,訕笑著對老婆解釋道,“我不是替默默高興嗎……”
男人啊,都是長不大的孩子!
吳淑儀沒搭理自家男人而是夾起一大塊肘子肉放在周默碗里,開始了習慣性的嘮叨。
“喝酒前先吃肥肉對胃好,你自己在外面要學會照顧自己……”
和很多母輩一樣,吳淑儀恨不能把一輩子的生活經驗一股腦地灌輸給周默和林浩然,言語也就越來越絮叨。
很多人都不喜歡聽母親的嘮叨,總覺得那些不知說了多少遍的雞毛蒜皮的小事很煩心,但周默不會。
子欲養而親不待是人生最遺憾的事情,周默親身體會過失去父母的痛苦,知道能聽到媽媽的嘮叨聲才是最幸福的事情。
在系統給予的記憶中,“周默”父母失蹤之后,吳淑儀實際上就承擔了周默母親的責任,過去種種記憶鮮活,周默并不想抗拒這種回憶。
在吳淑儀的嘮叨聲中,在林守卓不時發出帶著驕傲感的笑聲中,周默漸漸地忘記了眼前的一切均來自系統劇本的事實,全身心地沉浸在久違的親情中。
莊生夢蝶夢蝶莊生,虛幻與真實、前世與今世,有必要分清嗎?
周默不等聲色的拒絕了蘇震南的來電,在吳淑儀責怪的目光中打開冰箱將最后兩罐啤酒取出。
“吳姨,把最后兩罐消滅掉就吃飯!”
吳淑儀無語地指了指周默和林浩然,“酒量挺大呦,你們平時沒少偷喝酒吧?”
“沒有!”
“沒有!”
周默和林浩然馬上異口同聲、義正言辭的表明清白。我們就是喜歡一起喝飲料,絕沒喝過酒!
酒酣飯飽,周默看了看掛鐘的時間,有些不舍但還是起身告辭。
“林叔、吳姨,我該去機場了!”
盡管知道周默當晚就返回中都的安排,吳淑儀還是有些不舍,“來去匆匆地,怎么不多待幾天?”
“老校長覺得我留在這里會讓同學分心,我在班里才待了一小會兒就被他哄了出來,還說什么震旦催著明天就辦手續……”
周默想到老校長的作法就一肚子委屈,正準備繼續吐槽的時候他眼神一凝停了下來,因為吳淑儀掏出了一個大紅包。
“這是咱這邊的規矩,不許不要!”
吳淑儀不由分送的將紅包塞進周默手中,然后就像攆蒼蠅一樣連連揮手,故作不耐煩地模樣。
“走吧走吧,想家了就回來……”
“那行,我就不客氣了!”周默沒有推辭。他小心翼翼地把紅包收好,“謝謝林叔,謝謝吳姨。我走了!”
小區停車場,林浩然停下腳步,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周默問出了他最想問的一句話。
“默哥,上次你給我吃得什么啊?”
周默笑嘻嘻嘻的搭手在林浩然頭頂比了下身高,“有一米八了吧?”
“一八一,我身上的皮都撐裂了,黑一道白一道丑死了……”
林浩然抱怨了一句后變得扭捏起來,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聲音已經變得非常細弱。
“還有……那里動不動就支棱,晚上還老做那種夢……”
周默憋著笑,小聲解釋道。
“我爺爺留給我的增高藥,我用不上就便宜你了唄。那種反應是身體二次發育的正常反應,你先憋著,國考后我帶你去東瀛國……”
林浩然大喜,“真的,你別騙我!”
“騙你干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