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嗎？”
董文武怔了一下，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顧志勇離職時惶惶不可終日的感覺，浮現出上午會議現場顧志勇強做鎮定的模樣，以及霍華隆投鼠忌器強忍怒意的表情。
最終，他重重地吐出了一個字，“爽！”
“爽就對了！”
周默雙手一合發出清脆的擊掌聲，雙眼如無數星河中最亮的星辰般閃閃發亮，透出無限歡喜與得意。
“蘇先生去世之后，極光娛樂員工士氣一直萎靡不振，旗下重量級藝人全部解約只剩下少數二三線藝人和練習生，在娛樂圈里的地位也大不如以前。怎么樣才能拯救極光呢？”
“重整河山要立威，危難時離職另謀生路可以理解，但我絕不接受背叛。顧志勇是第一個，如果繼續裝鴕鳥自欺欺人任由他到處蹦跶，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所以，我必須殺雞駭猴……”
周默伸出手，然后立掌為刀斜著向下一斬，前世帶來的凌厲殺氣隨著這一斬洶涌而出。
周默是隨意一斬，卻不知無意中嚇到了董文武。
立掌為刀的瞬間，董文武仿佛看到周默整個人化為一把寒光凌冽的利劍，劍氣劃破蒼穹所到之處風斷云消，劍鋒所指，恰是自己的脖子。
這一下，驚得他全身汗毛豎起，不由猛地向后一倒，整個人差點躺在沙發上。
“呃……你沒事吧？”
周默也沒想到董文武會有這么大的反應，急忙收回手勢，有點尷尬向董文武表示慰問。
“沒事，我就是，就是……”
董文武老臉一紅，心有余悸卻不好意思說被嚇住了，張口結舌半天也沒說什么，索性閉口不談剛剛的窘態，把話題轉向了另一件事情上。
“安小姐……”董文武頓了下，鼓起勇氣繼續說了下去，“你有沒有考慮過請安小姐出道？”
你家老板的女人是你能覬覦的嗎？
周默無奈地瞪了一眼董文武，擺手拒絕道：“不行，她從小就學文秘助理，定位是我的首席秘書。不可能出道做藝人。”
“從小？”董文武敏感地捕捉到關鍵詞。
他先是非常詫異地看向安黛，隨后又將探究的目光投向周默，心中卻掀起了狂風駭浪。
他依稀聽人說過一些傳世家族的小故事。
據說很多傳世家族非常注重繼承人心腹班底的培養，比如管家、助理、秘書甚至侍女護衛等職業崗位。
從事這些職業的人們必須從小接受技能培訓以及洗腦式的忠誠教育，而且還會一直跟隨繼承人成長，以此來保證他們的忠誠以及幫助繼承人處理家族事務。
這是一個漫長的篩選淘汰過程，最終能留在繼承人身邊的可能只有初始幼童數量的十分之一乃至百分之一，所以只有極少數家族才會消耗海量人力物力進行這種培養工作。
董文武起初是把這種事情當故事聽并沒當真，然而聽到周默的說法后，董文武信了。
因為他也覺得像安黛這類外形、氣質、談吐、能力均遠超普通人的女孩絕不是普通人家、常規教育能培養出來的，現在終于找到了答案。
想到這里，董文武抬眼看向周默，四目相對，董文武飛快地避開了周默的視線，眼中上過一道晦澀難明的光澤，不甘、慶幸、釋然，兼而有之。
算了，投胎是個技術活，不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