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鋒一口血噴在地上,憤恨的盯著提司,像受了大委屈,扭過頭一言不發。
“你還委屈了!”
提司來氣,上前抓住李鋒的衣領,又一巴掌扇下去,大喝道:“這一巴掌是替小涵打的,打你個忘恩負義,無恥之徒。當初你大病難愈,是誰歷盡千辛萬苦,冰天雪地,在落天河中為你捕捉寒麟魚?是小涵,是小涵!”
提司越說越激動,又在李鋒臉上打了兩巴掌。
李鋒的臉火辣辣的疼,道:“當初跟你喝酒,說她屁……說她身上有痦子的時候,你怎么沒這么大反應,現在跟老子秋后算賬?”
提司怒喝:“放屁,當初你說那是你爹告訴你的!我要早知道你如此對小涵,早就拿刀捅你了,混蛋!”
“我有苦……”
李鋒幾乎要破口而出,左右看了看,強行將話咽下去,低頭一句話也不說,任由提司打了半天。
……
提司打累了,將蘇城叫到一邊。
“我當初是不是不該將小涵讓給他!”
提司的心情很低落。
蘇城呵呵,明明是人家姑娘沒看上你,怎么變成你讓的了……悲慟的說道:“提司大人,大家都不愿看到這樣的悲劇發生。不過事已至此,您還是要節哀。”
提司嘆氣,道:“哎,小涵曾經是一個明事理,活潑開朗的女孩,怎么會變成一個殺人魔頭呢。都怪李鋒那個王八蛋,要不是他刺激,小涵絕不會這樣。”
蘇城無奈搖頭,若是論刺激的話,那個畫骨門的老色比,作用絲毫不比李鋒少。
提司擺擺手,說道:“算了,不說這些。有件事跟你說一下,明天要來一批新的筑城人。”
主意提司的措辭,是新的筑城人,而并非囚犯。
蘇城挑了挑眉,問道:“什么意思?”
提司搖頭,說道:“具體原因不明,但肯定出了大事。上頭下令,加快筑城進度,原本五年的工作量,要壓縮在半年之內完成。”
“什么?”
蘇城意識到問題不對,詫異道:“那怎么可能?就算整天不眠不休,也根本干不完。”
“所以,上面才派來一批新的筑城人。他們和我們不同,家底干凈,非戴罪之身,乃徹徹底底的筑城人。永樂縣不少府邸,都是出自他們之手。”
“派來多少人?”
“大概三百來人吧。”
“這么多,是現在筑城人的三倍了!可是……即便如此,任務還是無法完成的,五年的任務縮減至半年,那是什么概念。”
提司郁悶的說道:“這還不是最郁悶的。”
“還有什么事?”
“這些新來的筑城人,歸另外一名提司管理。我擔心,到時候一競爭的話,恐怕會拖延筑城進度!”
“競爭?為何不是合作!”
“還不是總提司那個蠢貨!”
提司一跺腳,抱怨道:“他身手的確不錯,但根本不善管理。總覺得有競爭,便能促進發展。可這種事要看環境和具體情況的。筑城司這個地方,是需要大家一寸一寸的土去夯的,不僅要求質量,更注重規格,如此一來,城墻連接時才能堅固。
若是有了異心,哎……不堪一擊。”
眾志成城,這個道理蘇城懂!
蘇城思忖片刻,道:“那新來的那個提司如何,能不能跟你尿到一個壺里?”
提司捂著額頭,道:“總提司說了,三個月后,誰的筑城進度快,便提拔誰做副總提司。那家伙一聽,渾身打了雞血似的。”
“人一多,所需要的花銷自然更大。聽上面說,有可能還要撥一批筑城款下來。”
上面突然這么注重筑城司,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東陽府最近有妖魔作亂,死傷大片?
沒有啊,倘若如此的話,夜鴉閣不會毫無動靜,柳英更不會悠閑自在的躺在我的床上。
那是什么原因?
與鄰國戰況有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