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不用了。”文良平擺了擺手,說道:“我相信江大師的鑒定結果。那些鑒定機構就喜歡用什么原子吸引光譜分析X射線熒光分析之類的高科技玩意兒來吸引眼球,這些東西有什么可信度?那些冷冰冰的大家伙,能夠鑒定我們老祖宗傳下來的這些寶貝?我老文是不相信的。它懂什么是藝術構造?它懂什么是白描筆法?它能分辯出哪一幅是王羲之的字?它能分辨的出哪一幅是張大千的畫?它只能對那個年頭的紙啊土啊什么的做分析,但是,同個年代做的贗品……用的不是同樣年頭的紙和土?”
“還是得像咱們江大師這樣的,有傳承,有來歷,眼睛這么一瞅,伸手這么一摸,鼻子這么一嗅……是真是假,都逃不了你的法眼。簡直神了。”
“我信。”江來說道。
“就是說嘛……大師,你說你信什么?”
“我信儀器。”江來面無表情的說道:“有些實在拿捏不住的,我也會讓人送去做儀器檢測。”
“------”
文良平覺得這家伙實在不會聊天。
聊著聊著,就把天給聊死了。
不僅僅能把天給聊死,還能夠把聊天的人也給聊死。
我辛辛苦苦絞盡腦汁想方設法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對你進行贊美崇拜,結果你一巴掌抽在我臉上……這樣好玩嗎?
好不容易把胸口那股子悶氣給排解出去,文良平笑呵呵的說道:“今天實在是辛苦大師了,具體的費用我會讓管家列好表格,然后讓財務打到施先生的公司戶頭上面去。”
“我相信文先生。”施道諳笑著說道。具體數字早就在他的心里過了一遍,想必文良平也不會讓他們兄弟倆人吃虧。
我還讓人準備了幾樣頗具特色的小菜,今天晚上咱們就著鐵蓋茅臺品一品我們家大廚的手藝。”
“我不喝酒。”江來說道。
文良平已經被「懟」習慣了,轉頭看向施道諳,施道諳笑著說道:“鐵蓋茅臺啊,好東西。今天晚上我陪文總喝幾杯,咱們倆不醉不歸。”
“哈哈哈,好一個不醉不歸。”文總大笑出聲,發現師兄確實比師弟要可愛多了。
不,是正常多了。
正在這時,江來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打開手機,發現收到了一條新的信息。
打開信息看了一眼,說道:“我晚上不和你們吃飯了。”
“不和我們吃飯?”施道諳大驚,說道:“那你和誰吃飯?”
“有人約我。”江來說道。
“男人女人?”
“女人。”
施道諳更加吃驚,說道:“還有女人約你吃飯?”
“當然。”江來一臉驕傲的說道。
頓了頓,又說道:“不是女人,是女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