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堯一攤手,“你可別看我,我打開始就是和你一伙的啊!”
開玩笑,自己都去偷棺了,還不夠明顯嗎?
楚堯尊重胡八一,但他卻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準則。
胖子雖然有時表現的貪財,但不貪財誰去倒斗啊。
既然做了摸金校尉,就別裝什么高貴了。
難得胡八一想得通,三兄弟皆相視一笑。
……
又行進了一段距離,安力滿突然跳下駱駝。
回頭揮手,示意隊伍停下。
“怎么啦,老爺子?”
安力滿說,“茲獨暗河的痕跡嘛,我已經看不清楚了,再往前走嘛,痕跡肯定看不到了,到那個時候,我真的幫不了你們了嘛。”
雪莉楊走近說,“安力滿大叔,我們距離精絕古城已經不遠了,就算沒有茲獨暗河的痕跡,我們手上還有指南針,筆記本上還有路線圖,應該是可以找到的。”
“不管怎么樣,我們都要向前走,精絕國這么大的遺跡,當年一定有暗河或者水流,就算地面上已經干涸,地下水脈也未必會干枯,一定會有線索的。”
安力滿擺手,“丫頭,你先不要著急嘛,我是說,咱們走了這大半天,應該能看到扎格拉瑪神山了,可現在…”
“大叔。”
雪莉楊一聲大叔打斷。
安力滿無奈攤攤手,“好吧,那再往前走走看吧。也許就能看到神山了嘛。”
“謝謝大叔。”
這時候胡八一開口,“我看這樣吧,大家早上已經夠趕的了,咱們就先在附近歇歇吧。”
“好。”
十分鐘后,
眾人搭建起了簡易帳篷,坐在陰涼地里休息著,喝著水。
這時候,楚堯看見陳教授沖著自己幾人招手,
楚堯左右戳了戳胡八一和胖子,三人站起走了過去。
“陳教授怎么樣,身體還好吧?”
瞧著后者一臉虛弱的模樣,楚堯很自然的關心道。
然而,
“行,我很好,你們不用管我,該走就走。”
得。
楚堯瞬間覺得自己就不該問這一嘴。
這老頭實在是太逞強了。
也許是好意,但他根本沒想過之后的路上一旦遇到意外,必然會給隊伍帶來更大的麻煩。
所幸說了也沒用,楚堯故意岔開話題,問道,“陳教授,根據您這么多年的經驗。外國人到咱們這兒盜墓的多嗎?”
“多呀,非常多,尤其是解放以前,我們國家政局不穩,戰亂紛爭多年,很多帝國主義國家的盜墓賊就紛紛趁虛而入。
說到西域吧,因為這里的自然條件惡劣,人跡罕至,這就成了那些盜墓賊的樂土。
新疆古墓和遺跡遭到最大規模的洗劫,是在二戰之前。
塔克拉瑪干東部的樓蘭,南邊邊緣的尼亞,還有甘肅敦煌的莫高窟,很多文物幾乎都被洗劫一空,很多遺跡都遭到了毀滅性的破壞。”
楚堯點頭,“那楊小姐手中的那本筆記,也是在那時候從英國到新疆來的吧。”
陳教授還沒開口,郝愛國就先急了,“小楚,我這么和你說吧。那個時候的外國人個個都說自己是探險家,可實際上都是奔著咱們的文物來的。”
“你想,路途那么遙遠,交通那么不便,他們還冒著生命危險來干什么?那背后資助他們的那些人圖什么呀?”
郝愛國越說越激動,絲毫沒注意到一旁雪梨楊的臉色變化。
“愛國!”
這時陳教授拍了拍郝愛國,示意后者先冷靜。
“你說的這種情況確實存在,但真正的探險家還是有的。”
“我搞了半輩子的考古,也和盜墓賊都斗爭了半輩子。我雖然和他們不是面對面的斗爭,但我天天都在和他們搶時間。”
“考古和盜墓,就像是沒有硝煙的戰場。”
“我們是發掘、研究、保護,他們是盜取、破壞、倒賣。”
“對他們,我們考古工作者是深惡痛絕呀。”
胖子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道,“呵,我聽著沒什么區別。”
“小王,你說什么?”
楚堯趕緊戳了戳胖子,笑著道,“他說現在太陽太毒,大家伙多喝些水,休息休息再上路。”
說完,楚堯和胡八一對視一眼,一人一邊給胖子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