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胡八一和胖子自打新疆回到京城后,第一件事就是花大價錢租了一‘豪宅’,
胡同串,四合院。
雖然只是租的,但睡著可比過去舒服多了。
關鍵是緊挨著潘家園,那擺攤出攤的也方便。
房間不算大,但也足夠寬敞,
屋里擺著三張床,就等楚堯回來了。
此刻已是傍晚,兩人從大金牙那里出來后,就在街邊小攤隨便對付了幾口。
既然已經決定了去陜西,那也不拖拉了,
趕緊回家收拾收拾,趕第二天的火車。
這不,
胖子一進門就將洗漱穿戴的規整了一遍,正往背包里塞呢。
一邊塞著,一邊還叨嘮著,“老胡,既然已經確定了去陜西,那這有些話,咱們可先說到前頭了。”
“箱子那事兒,沒錯,是你給套出來了,這算你牛。”
“但是,以后咱可不能這樣,別到了那兒你啪一拍腦門子,你再來個仗義疏財。”
“你看見沒有,我這都有數呢。”
說著,胖子轉過身來扯了扯自己的紅褲衩。
里面被他縫了個小金庫。
可抬頭一看,對面那貨躺在床上瞇縫著眼,都快睡著了。
合著就自己瞎忙活呢。
胖子搖頭,“老胡,不是我說你,這有時候我都覺得我跟你媽似的,你說出趟門,還得我幫你收拾行李。”
說著,胖子放下自己的背包,從一邊抽屜里提出兩大褲衩,
問道,“兩條夠不夠?”
胡八一擺了擺手,
胖子點頭,“得嘞。”
別說胖子嘴是碎了點,但這操持起家務來,一點都不含糊。
手腳忒麻利,
很快,就將兩人換洗用品全都規整好了。
回過頭來,胡八一已經換了一個側躺的姿勢,目光望著胖子床頭那對翡翠馬,不知道在想什么。
胖子走過去,伸手在胡八一眼前晃了晃,“老胡,不是我愛嘮叨你啊,可自打上回從新疆回來,你狀態就不對。”
“馬上咱就去陜西了,這次我可是把全部家底都帶上了,你可不能再這么心不在焉了。”
胡八一還是沒有說話。
始終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胖子沒轍,正打算起身的時候,突然眼睛一亮,笑呵呵道,“老胡,我說你這一天天茶不思,飯不香的,說實話,是不是因為那美國妞?”
胡八一皺眉,“你丫有病吧,瞎說什么呢?”
“瞧瞧,我說什么來著,怕啥來啥。”
胖子分析道,“我和你說古董你不搭理我,我和你說去陜西了你也不搭理我,那我怎么一提那美國妞,你就來勁了呢?”
“我看你就是心虛。”
“我特么心什么虛啊?”胡八一直接坐了起來,認真道,“胖子我不是沒和你說過吧,我對強勢的女人沒興趣。”
“是,你是說過沒錯。”
“但是,人家不是救過你的命么。”
“講真的老胡,人家一個女孩子從那大山縫里硬生生把你給背出來,你就一點也不感動?”
胡八一點頭,“感動,當然感動啊。”
胖子一拍手,“那不就得了么,還不承認。”
“不,不是,我承認什么啊?”
胡八一急了,指著胖子道,
“胖子,咱這話可得說清楚咯。”
“合著她雪莉楊就救了我一個人啊?”
“死胖子,你今天要不說這事,我都不提,之前我多少次勸讓你減肥你不聽,那山縫那么點小,要不是人家雪莉楊挖破了手指,劃破了手臂也要把山縫打開,你特么現在還躺在山縫里了,指不定早就吹成干尸了。”
“你不應該感動?”
“你不應該謝謝人家?”
胖子撓頭,“感動感動,我也沒說不感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