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抓緊胡八一的手掌,同時雙腿快速打開,撐在兩邊泥土上。
慢慢的,胖子再次從地下露出頭來。
晃掉臉上的泥土,
胖子看見老胡正趴在地上,身后大金牙正拽著他一條腿。
“別亂動,手臂和胸口用力,一點點爬過來。”
胡八一一眼就看出這里的土質很特殊,甚至可以說這種土殼子比沙漠中某些流沙還要可怕。
所以胖子也是一點點的向外用力,根本不敢有大動作。
前后十分鐘,終于是爬出來了。
胖子趴在地上,臉都白了。
胡八一和大金牙也不輕松,兩人也都躺在地上呼呼的喘著粗氣。
“死胖子,你不是恐高么,上來湊什么熱鬧啊。”
胖子也不高興了,“哼,你要不爬那么高,叫你又不答應,我至于么我。”
胡八一坐起身子,戳了戳胖子。
胖子蛄蛹一下,也不搭理。
“嘿,合著我和老金剛才就不該救你。”
大金牙那邊忙擺了擺手,“哎哎哎,胡爺,您可別說氣話啊,剛才胖爺要真掉下去咯,我看您八成也得跟著跳下去。”
一路上,這倆人的感情,大金牙可看的真真的。
就說胖子在黃河落水那次,胡爺可真是一點都不含糊,真是抬腳就要往河里跳啊。
所以也就是這兩人,大金牙是打心眼里服氣。
胖子哼哼的不說話,胡八一則搖頭笑了笑。
“不過胡爺,您剛才在上面到底看什么呢?”
“胖爺剛才確實沒說假,我們倆在山下可喊了您好幾嗓子吶。”
胡八一看了胖子一眼,然后故意清了清嗓子,“咳咳,我和你們說啊,這山里有寶貝。”
一聽有寶貝,胖子眼睛亮了,不過一抬頭瞧見老胡似笑非笑的表情,胖子忙收斂神色,哼哼道,“剛才還說這地兒破呢,咋地,現在又有寶貝啦?”
大金牙也點頭,“是啊胡爺,您不是說這里不是什么風水寶地么?”
胡八一苦笑,“我又不是圣人,還不興我有看走眼的時候啊?”
“再說了,這地方確實古怪。”
“你們自己看,這四周山嶺貧瘠,無帳無護,都不成事勢,加之又深陷山中,陰氣也重。
如果說這山嶺植被茂密,還稍微好一點,那叫‘帳中隱隱仙帶飛,隱護深厚主興旺’。
可這到處溝溝壑壑,還有地殼子陷空洞,就這條破山溝子,按風水學的原理,別說修廟了,埋人都不合適。”
大金牙迷糊,“胡爺,合著您這說了一大段,還是一個意思啊。”
“可不咋地。”胖子也附和。
胡八一笑道,“那都是我一開始的想法,后面我一合計,不對啊,就算修廟那人不懂風水,但眼睛總會看吧,修廟挑這一破地兒,要么真腦殘,要么是真高手。”
“高手?”
“沒錯,剛才我站在高處才算看明白,這周圍雖然山嶺貧瘠,無帳無護,但上有云霓藏于絕高之頂,下有臥居深遠呈安寧停蓄之勢。”
胖子一愣,“啥意思?”
胡八一笑道,“此地必有大墓。”
胖子先是一喜,接著臉又垮了下來,“你也說那盜墓賊已經下手了,就是真有大墓估計也早就搬空了。”
“沒錯。”
大金牙點頭,“我記得那船老大提起過,說那人早就跑沒影了,估計就是寶貝到手,開溜了。”
胡八一卻搖頭,“能一眼看破這里真相的,絕對是高人,而高人行事一般自有規矩,就像我們摸金一脈,凡下墓,只取一到兩件珍貴之物,絕不多拿。”
“可就算是這樣,這地兒這么大,怎么知道墓門在哪呢?”
胡八一沖著兩人問道,“試想一下,如果你們就是那高人,既然能看出此間有墓,又再此建廟作遮掩,那么你們會將墓道開在哪里呢?”
胖子和大金牙對視一眼,幾乎同時道,“魚骨廟。”
胡八一笑著打了個響指,“沒錯,還有什么將墓道開在廟里更能掩人耳目的呢。”
“那還等什么呢,快走啊。”
胖子呲溜一下從地上爬起,大金牙緊隨其后。
瞧著兩人猴急的樣子,胡八一搖頭笑了笑,
“祖師爺,這可真不是我想摸金啊。”
站起身來,拍了拍泥土,便也跟了上去。
可下一刻,
當胡八一目光不經意落在前面胖子的肩頭上時,突然臉色一變,
急聲道。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