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狐仙怯怯的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問道,“公子,您是不是夢見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楚堯抬頭,“你知道?”
狐仙點頭,“這種風水陣法,多出自道法高人,他們為了避免在放線的過程中被人惡意破壞,所以常會在紅線之上施展幻術,
公子之前碰觸過紅線,大概是著了那高人的道了。”
楚堯點頭,他之前確實在另一間石室里碰觸過紅線,可如果真是幻術的話,不應該是假象么?
那這空缸和底下的鐵軌又是怎么回事?
楚堯皺眉,
就在這時,腳邊有亮光忽閃吸引了楚堯的注意。
那是,
慢慢彎身將那東西撿起,竟是一面青銅鏡,
楚堯幾乎下意識的抬頭,果然在頭頂的上方發現了一塊顯眼的痕跡,
那痕跡周圍連同整個天頂都布滿了青苔,唯有那里露出一塊圓形干燥的痕跡。
顯然這塊青銅鏡之前一直被粘在那里。
楚堯回憶起先前被黑影影響,動彈不得時,正是頭頂掉落了什么東西才幫他打破禁錮。
現在看來,夢中場景又有一物真實了。
也許就如狐仙所說,這一切都源于自己碰觸過那根紅繩,可如果將這一切全部解釋成幻術,楚堯持懷疑態度。
他更傾向于覺得自己先前夢見的那些場景,都是布陣高人想讓他看到的。
比如那倒掛的黑色巨影,還有懸掛在隧道橫梁上的一具具尸體,極有可能都是礦區深處真實存在的恐怖。
高人這是在提醒,同時也是在警示自己。
看來下面的路必定異常兇險啊。
……
另一邊,一夜無話。
二日一早,胡胖金以及雪莉楊便上路了。
孫教授因為年事已高,身子骨也不好,便留在農戶家里等消息。
四人出了院子便一路往西南,朝龍嶺的方向進發了。
路上,
大金牙幾次猶豫,但最后還是開口道,“幾位,我說句喪氣話啊,您看看這古藍縣周圍有多少墓葬群啊,咱就靠著兩條腿,上哪找李淳風的墓去呀。”
胖子冷哼,“金爺,您要是怕了,您就回您的北京去,敢情不是您得病,竟說風涼話了。”
“嘿,我…”
胡八一回頭沖大金牙擺了擺手,示意別和胖子一般見識,
然后道,“我琢磨著,這李淳風也算是摸金校尉的半個祖師爺了,他這個墓啊,一定是經過精挑細選的。”
大金牙點頭,“這倒是,李淳風他可是為數不多的能夠壽終正寢的風水大師,手段高著呢。”
雪莉楊看向兩人,“那也就是說,我們要在這里找到最好的風水位,是這個意思吧?”
大金牙聳了聳肩,風水他可不懂,還是瞧胡爺的吧。
胡八一卻說,“風水那都是因地制宜的,談不上哪好哪最好。”
“不過話說回來了,我那半本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里邊兒寫到過一個頂級風水位,叫做內藏眢。
正所謂,其源自天,若水之波,風水上有器儲之象。
這內藏眢奇就奇在明明是頂級風水位,但從外表上那是一丁點都看不出來。”
大金牙點頭,“這內藏眢啊,我也曾經聽過一耳朵,據說里邊有泉眼深藏不露,十分的奇特。”
胖子尋思著,“那也就是說,咱們要能在這古藍縣里面找到內藏眢的風水位,這也有可能就是李春風的墓穴?”
胡八一點頭,“大概就是如此。”
“那還墨跡什么啊,咱們趕緊找哇。”
胖子著急,胡八一苦笑著搖了搖頭。
都說是內藏眢了,又豈是說找就能找到的?
這時雪莉楊突然指著遠處的山脊道,“你們看,那里像不像一道傷疤?”
“傷疤?”胖子順著看去,然后撇了撇嘴,“我說楊小姐,您是不是覺還沒醒呢,哪就什么傷疤了?”
這時胡八一戳了戳胖子,“別丟人了,這陜西地勢西高東低,由西向東呈傾斜走勢。
北邊是黃土高原,南邊是秦巴山地,中部為關中平原。
可以說這里是黃土高原的延續,又具有秦嶺山地的走勢,這就會出現罕見的一片低山丘陵,就像前面那些山脊,
你從這里看,也許看不出什么,但如果你站在高處往下看,就會覺得那些山脊像是大地的一條傷疤。”
“是么?”胖子輕咳兩聲,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