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廟的這位前輩,既然能夠在一片被破了勢的山嶺中準確地找到古墓方位,我猜他絕不是寂寂無名之輩,只看這手相形度勢的本領就遠在我之上。”
胖子一瞪眼,“這么厲害?”
畢竟在他心里,也就老楚更深不可測,可假若換成別人,甭管他是誰,胖子都是不服的。
胡八一向著甬道前后指了指,說道,“你們發現沒有,這盜洞是一路斜著下去的。”
“是嗎?”
胖子和大金牙對視一眼,顯然都沒留意。
不過雪莉楊點了點頭,“甬道坡度并不大所以很難發現,不過你們看,這里的泥土要更濕潤,說明咱們已經開始往下走了。”
胖子往腳下抓了一把泥土,還真是。
剛進來那會兒,泥土都是呈塊狀的,現在已經能感受到粘度了。
“不過,這又能說明什么呢?”
胡八一轉頭對著大金牙笑道,“金爺,您還記得第一次見老楚的時候,老楚和您提到的那個鑒寶秘典吧。”
大金牙先是一愣,然后趕忙道,“記得,當然記得啊,望聞問切,別說,楚爺確實厲害,就他說的那個四字訣,后頭我專門請教了北京城一老專家。
我把楚爺那些話給人一學,人老專家當場拍桌叫好。
要不是后面你們跟隊伍去了新疆,人老專家都要專程上門拜訪呢。”
胡八一笑著點頭,“那你可記得,老楚當時說這鑒寶四字訣出自于何處?”
“這個么…”
大金牙摸了摸腦袋,明顯是有些記不得了。
這時胖子突然開口,“我知道,我知道,當時我看老楚說的玄乎,我還特意做了筆記呢,老楚當時說這鑒寶四字訣是一摸金前輩根據風水秘術總結出來的。”
“沒錯。”胡八一打了個響指道,“就是風水秘術。”
這時雪莉楊也道,“我在外公的筆記本上也曾看到過關于望聞問切的記載,說這望,是用眼睛和羅盤,觀察山河風水走勢,尋找古墓大致方位,
這聞,是聞土辨質,下墓之前必須搞清楚附近的地質結構,
問,就是詢問,通過與當地人的閑談,獲取更多的古墓信息,
切,是打盜洞的一種專門手法,
就是提前計算好角度,方位,以及地形等因素,再從遠處打個盜洞,這洞就能一路通到地宮。”
胡八一咂了咂嘴,“世人只知道盜墓四大門派,卻不知鷓鴣哨一人便掌握摸金,搬山兩脈精髓,厲害。”
雪莉楊苦澀一笑,“那又如何,還不是逃不開厄運,掙不脫詛咒。”
胡八一輕咳一聲,趕忙繞開話題,
“那什么,依我看啊,咱們腳下這個盜洞,就是個切洞。”
“切洞,只要計算好了兩點之間的直線距離,就算這洞打到一半,打進了山腹的巖洞里,仍然可以按照提前計算好的方向穿過巖洞,打進地宮里。”
“看來這位高人深諳風水秘術,也是摸金前輩啊。”
胖子一喜,“那也就是說,地宮就在前面了?”
胡八一點了點頭,不過同時提醒道,
“從外面來看,這魚骨廟與那處大勢之地,至少有一里地的距離,咱們現在還只是剛起步,體力就已經消耗了不少,后面的路恐怕會很難走。”
雪莉楊這時沉聲道,“如果只是路遠一些倒沒有什么,不過大家可別忘了洞口邊上的血跡。”
胡八一皺了皺,“你是說里面可能有…”
話雖沒說完,但胖子和大金牙齊齊打了個激靈。
胖子,“不是,你們倆能不能想點好啊,那血跡興許就是人家在這墓道里刮了,噌了呢。”
大金牙,“可不嘛,楊小姐,咱們這什么還都沒碰到呢,可不能先自個兒嚇自個兒啊。”
雪莉楊還想說點什么,卻被胡八一及時擺手壓下了。
老胡知道雪莉楊的心思,后者親眼目睹了郝愛國,薩帝鵬,以及楚健的慘死,她不想再看到隊伍中有人遇到危險了。
不過大金牙說的也有道理,目前一切都只是猜測,不能在這時自亂陣腳。
胡八一沉吟了下道,“其實我更擔心的是氧氣的問題。”
“畢竟這盜洞少說也有二十年了,以這里的地質結構來看,發生塌陷是有很大幾率的,
如果前面的路真的堵死了,那咱們極可能呼吸中毒,到時想退可能都來不及。”
甬道太過狹窄,氧氣一旦耗盡,人根本沒力氣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