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吶,你從小不喜喝這普洱,說是味苦。可你哪知道,只要多品幾次,便有一口難得的甘甜回蕩在味蕾,那是多么美妙的感覺。”
“是是是,小弟回去就去買普洱。”
“誒,你以為....什么普洱都有那種獨特的味道嗎?要陳年普洱才好,重要的是,還得品茶之人耐得住性子,細細品嘗........你說是吧老三?就跟我們飼養詭異一個道理呢。”
“是是是,耐住性子。”汪三爺擦了擦鬢角的汗水。
長時間的久跪,讓他的雙腿止不住的發麻。
平日里的三爺哪里受過這種待遇,身體也開始微微顫抖。
可汪淵硬像是沒看見似的,東一句西一句的聊著。
“大哥,大哥我錯了,我不該怒火攻心,私自動用夔的力量,它還沒發育完整,私自動用是我的錯,老三甘愿受罰。”老大的話里透出的信息他又怎么會不明白,這是對自己私自用夔的力量產生不滿了,汪三爺也是個眼明手快的,當即便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汪淵右手拿著杯蓋,在茶杯上來回滑動,語氣不輕不緩,聽不出里面的情緒,“恩.....汪羊的事情我聽說了,你節哀吧。以后汪家要是出了個什么年輕的好苗子,我出面做主過繼給你當子女吧,肯定不會讓你孤獨終老的。”
“不過老三啊.......你千不該萬不該,去動它的力量。”
汪淵說完,杯子輕輕一扣,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嚇得汪三爺一激靈,連忙拋棄尊嚴磕頭認錯起來。
“大哥,我知道錯了大哥,您就饒過我這次吧,看在我唯一的兒子都沒了的份上,大哥我真的知道錯了。”
平日里威風凌凌的汪三爺,此刻如一條搖尾乞憐的老狗一般匍匐在汪淵的腳邊,額頭一聲聲猛烈的磕在地板上,表達著自己認錯的決心。
汪淵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家這個親弟弟打的什么主意他是知道的。
他那個兒子汪羊也和他一樣,都是個不成器的。
給汪家的貢獻沒多少,就憑著汪三爺的身份吃吃喝喝,掌握了一方勢力。
看在親兄弟的份上,大房和二房也沒多計較。
但這次三房確實做過了一點。
夔的力量,誰也動不得。
汪淵瞇了瞇眼睛,想起之前為了得到這夔的一絲精魄,汪家犧牲了多少翹楚。
汪家被暗門排擠,被世人不容,這一次,夔就是他們的翻身之仗。
汪淵慢慢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被抓皺的衣服,“老三,那個地方以后你就不用去了,自己斷掉一只胳膊給大家一個交代吧。”
汪淵說完便踱步離開,只留下汪三爺一臉難以置信的呆愣在當場。
如果沒聽錯的話,剛剛是他的親哥哥叫他斷掉胳膊。
汪三爺咬緊牙齒,臉上的祈求可憐的神情,逐漸變成了狠戾。
他盯著汪淵離開的方向,眼神恐怖至極。
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一條鮮血淋漓的胳膊掉落在地板上。
隨后,汪三爺捂著斷臂,慢慢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