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沒什么反應,老太太繼續說:“聽清了么,傻柱兩口子,還有他一大爺。”
“這怎么回事兒啊?”
晚回來一步的傻柱不明白其中發生的事情。
周圍鄰居七嘴八舌說了一通,總算是讓傻柱心里有了點數。
當知道一大爺給秦淮如拿錢補貼家用,反而被賈張氏撒潑打滾破口大罵后,這臉上也變得不好看起來。
“好了,老太太我們知道了。”
一大爺見傻柱不言語,開口答應一聲,扶著老太太回到后院兒。
事情已經完結,人群慢慢散去,只留下秦淮如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
“一大爺,其實這賈張氏教訓教訓算是活該,但這關秦淮如和那仨孩子什么事兒啊,老太太直接不讓我們幫襯,您怎么也應該說句話才是。”
許大茂父子,加上傻柱和一大爺,坐在桌子上喝著小酒兒,傻柱說起剛剛發生過的事情。
面對傻柱的埋怨,一大爺看向傻柱:“我怎么說?奧,說我送秦淮如錢是應該的,棒梗他奶奶罵我是我自找。”
這位原本就是和稀泥的一大爺此刻心里也對棒梗奶奶有了意見。
傻柱聞言閉嘴,是啊,讓一大爺怎么說呢。
許大茂對他們之間的談話就像完全聽不見一般,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讓他做好事可以,他也不差那一口吃的,但總不能做好事之后,還被人罵成王八犢子吧?
如果這就是做好事的代價,那愛誰去做誰去做,反正他許大茂沒有這種賤皮子的毛病。
他可沒傻柱這么同情心泛濫,棒梗奶奶說的好,天底下吃不上飯的人多了,何必送出東西,還讓人辱罵。
是酒不好喝,還是菜不好吃啊。
一直未出聲的許父,看向一大爺說:“他一大爺,你不覺得今兒事情很奇怪嗎?”
“爸,這有什么奇怪的,一場誤會唄。”
許大茂回了許父一句。
“誤會?”
許父笑了笑。
傻柱皺了皺眉看著話說了半截,就不再言語的許父,又看了看一言不發的一大爺,終是問道。
“許叔,你覺得這不是誤會?”
許父沒有直接回答,反而說:“我來你們院兒這才大半年的工夫,你一大爺什么樣的人,我雖然不是完全了解,但平常接觸也能看出一二。棒梗他奶奶可在這院里生活了好幾十年,她會不知道你一大爺是什么樣的人?”
許大茂心頭一動:“爸,你的意思是說棒梗他奶奶是...故意的?”
隨后嘴巴微微張大,與傻柱異口同聲:“不能吧!”
許父看了看依舊沉默的一大爺說:“能不能你們還是問你一大爺吧。”
兩人扭頭望去,一大爺轉移話題端起了酒杯。
許大茂心中一跳,原以為這院兒里也就秦淮如和這一大爺有點城府。
現在一看棒梗他奶奶,恐怕也不比他們差多少啊。
棒梗奶奶賈張氏故意這么做也不是沒有可能,通過一大爺來給秦淮如一個警告,給全院兒一個警告。
以后秦淮如想改嫁,恐怕是費點勁了。
一招順水推舟雖然失去了院兒內人的照顧,可是卻確保了秦淮如今后只能一心一意的撫養三個孩子,贍養她這個婆婆。
如此一想,賈張氏好像得到的比失去的還要多一些。
她失去的只是眼前的,而她得到的卻是秦淮如一輩子的伺候,而且還不用她做什么。
許大茂不禁有些感嘆。
這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生存智慧,若說智計百出那肯定是扯犢子,但若說是家長里短,勾心斗角,小人物在這方面也并不差什么。
還真特么小瞧了這個小老太太。
賈張氏的面孔在許大茂腦海中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