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身后的人小聲說了一句之后,一群人開始悄悄的撤退。
可憐許大茂心里還等著這群人及時出現救下他呢,哪知道這些人已經走的不見了蹤影。
良久,趙大撇子帶來的一群人也走了個干凈。
只留下許大茂蹲在地上,護著同樣蹲在地上的劉嵐。
“大茂,你沒事吧?”
眼見那群人已經走了,許大茂護著劉嵐的手臂松了松,劉嵐趁機起身查看許大茂這邊的情況。
“我沒事,你受傷沒有?”
看著眼前這個明明已經有些鼻青臉腫卻依舊關心著自己的男人,劉嵐那顆從小就生活在父母離異陰影下的心,一下就暖了起來。
劉嵐再也顧不得其他,直接抱住了許大茂的后背。
她喜歡這個男人,從最初單純的欣賞他的能力,再到他對婁曉娥的忠貞。
他細心,風趣,體貼,溫柔,這所有的一切讓劉嵐徹底淪陷。
許大茂身體一僵,只覺得事情變得有些不受控制了。
但對劉嵐的擁抱,許大茂卻沒有拒絕,哪怕他并不喜歡劉嵐。
良久,許大茂拍了拍劉嵐的后背。
二人站起身,劉嵐想要送許大茂去醫院然后報警,被許大茂拒絕了。
如果真要是報警的話,許大茂不認為他找人來演戲的事情能藏得住。
強忍著后背上的疼痛,許大茂扶起二人的自行車,向劉嵐家里面走了過去。
劉嵐家。
將許大茂的鼻子止血之后,劉嵐拿出家中備著的跌打酒,讓許大茂脫下衣服來。
許大茂看著劉嵐手中的跌打酒略微有些疑惑,這個年代很少有人會在家中放著跌打酒備用。
他不明白劉嵐家里為什么有這個并不常用的東西的。
雖說有些尷尬,但背上確實疼的厲害,許大茂依言脫去了襯衫。
劉嵐將藥酒倒在手心,然后兩手一搓,緊接著伸出手在許大茂的后背輕輕揉了起來。
“是不是很好奇,為什么我的家里會有跌打酒?”
劉嵐一邊揉著許大茂后背的淤青,一邊出聲說道。
正想著怎么回復的許大茂還沒來得及發言,劉嵐繼續說道:“我老公是一個嗜酒如命的人,而且酒品也很不好,基本上離婚前他每周都會喝的醉醺醺的,然后動手打我,于是我就買了一些跌打酒在家中備用。”
耳中聽著劉嵐仿佛一切好似發生別人身上一樣的訴說,使許大茂呆住,他不知道劉嵐以前竟有這樣的經歷。
想要安慰吧,可又不知道從哪里說起。
劉嵐又說:“六四年,我認識了李副廠長,也就是現在的李主任。我呢求李主任安排我進食堂上班,并且幫助我擺脫我的老公。姓李的當然不會無緣無故的幫我,可我除了我自己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讓姓李的幫助我,就這樣我成了李主任的情人。”
許大茂默默的聽著,沒發表任何看法。
“看你的樣子似乎毫不意外,看來我和李主任的關系,恐怕在軋鋼廠也算是人盡皆知的秘密了。”
自嘲的聲音再度響起。
“本來我以為我這輩子,大抵也就這樣了,直到我遇見了你。
許大茂,你知道嗎?我很后悔這么晚才認識你,如果我在沒結婚之前就認識你的話,那該有多好,我不會成為別人的妻子,也不會成為別人的情人。”
“我隱約知道你在刻意的接近我,但是我依舊很高興,因為在你身上我看不到那些令我厭惡的東西,反而你不經意間的一些舉動總能讓人察覺到你那種并非刻意的關心,這是我從來都沒有體會到的。”
劉嵐言語中的悔意讓許大茂心揪了一下,他對劉嵐沒有其他的感情。
只是想著利用她,可許大茂從來沒想過劉嵐對自己的好感,是真的對他產生了感情。
以至于劉嵐說出她清楚許大茂在刻意接近她的時候,許大茂的后背都明顯繃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