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也不客氣,借著梁淑怡的光,一下溜到隊伍正前方。
為他們打飯的是一個二十三四的女人,一身干凈樸素的衣服,身后背著一個兩三歲的小孩子。
接待看出梁淑怡和許大茂的疑惑,連忙開口說:“這是我們本地的女同志,家里男人回城了,我看孤兒寡母不容易,就讓她過來幫幫忙,如果帶著孩子不方便的話,那就...”
“不用,挺好的。”
許大茂立刻說了一句,心中一陣陣嘆息。
接待一說男人回城了,許大茂立刻就明白具體情況。
當年知青下鄉,不少知青都在當地或與同樣的下鄉女知青,或與當地居民結婚生子。
然后知青接到回城的消息之后,一個個拋妻棄子重新返回了大城市,做上了陳世美。
無論是遼闊的大草原,或者美麗的西雙版納都不能留下這些人離開的腳步。
而這些知青回到城里之后,重新有了穩定的工作,結婚生子。
對以前的糟糠之妻完全不聞不問。
可以說全國各地都是這樣的情況。
所以對這種被扔下的人,許大茂并不介意為其說一句話。
“謝謝。”
背著孩子的女人感激的看向許大茂。
許大茂搖搖頭,他能幫的也就這么多。
過猶不及的道理他不是不懂。
幫別人不能盲目,不然對別人對自己都不是好事。
“許先生,你覺得這部劇會不會大火?”
吃早飯的時候,梁淑怡向許大茂問道。
許大茂吃著碗里的東西,平靜道:“我建議你還是在這部劇播放完畢之前,將佳視大樓的貴重東西收拾收拾比較好。”
梁淑怡眼睛一亮:“許先生,你是說...”
許大茂再不說話,就香江人那尿性,看到許文強死了,不將佳視給砸了才怪。
想想楚留香就知道后果了。
聽到許大茂的保證,梁淑怡這嘴笑的都合不攏了。
也不知道佳視被砸有什么開心的地方。
真是有毛病。
在劇組跟了一個星期左右,眼看自己一個無所事事的閑人,呆著實在沒什么意思。
而且許大茂也愈發的想念京城,終于在當天提出告辭。
知道許大茂要回京城,那位市政接待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給許大茂等一行人安排好車子。
許大茂終于踏上回家的旅程。
四合院內。
許母和許父坐在自家的門口的涼棚納涼。
許母看著身穿白色背心搖著蒲扇的許父說道:“他爸,大茂這孩子都走了快三年了,也不知道到底找沒找到曉娥?”
語氣中對自己兒子的思念之情,毫不掩飾。
許父搖著蒲扇的動作停了一下,而后復又搖起:“這才三年,香江那么大,人那那么好找到的,你就不要瞎擔心了。”
許母癟癟嘴沒有繼續說什么。
老兩口思念著自己的兒子,許母還經常在嘴上表現出來。
許父則永遠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但作為一個父親,怎么就能不關心唯一的獨子呢。
只不過他的表達方式與許母完全不同而已。
“許奶奶,許奶奶。”
小男孩的呼喊聲從中院傳來,而且越來越近。
許母露出笑容,何秋這孩子怕又是跑過來要騎自行車了。
聲音還沒落地,一個8歲左右的孩子跑了進來。
“小秋,你姐姐呢?”
“我姐姐在后面走著呢,奶奶,我想騎自行車。”
“去吧去吧。”
何秋聞言高興的跑向許大茂那個用了十年以上的自行車,推起跟他身高差不多的車子,高興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