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京城攏共就這么大,相互之間有點關系并不奇怪。
他們真要是家里人官職高,人脈硬的話,那也就不可能坐在中間的位置。
里面那幾張絕對的主桌不是更好?
你一言我一語的時候,一樓的所有服務員又端著一盤菜開始挨桌上菜。
劉嵐在許大茂的授意下,剛好端菜到棒梗那一桌。
“麻煩您等等,我們的菜應該已經上過了吧,你們是不是上錯了?”
剛剛還嘲笑棒梗的人,在和劉嵐說話的時候,甚至都用上了敬語。
這不是對劉嵐的恭敬,而是對許樓或者說對許大茂的敬畏。
許樓大張旗鼓開業的時候,正是他們這些知青回城那一年,瘋狂托人找工作的時候。
可以說許樓就是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崛起的。
第一家大張旗鼓開業的私個飯館;全國第一個個體戶,也是唯一一個由工商局將營業執照送上門來的商戶;第一家私人西餐廳;在反彈那段時間唯一一家屹立不倒,自己主動關門的人。
許樓的身上有著太多太多的唯一,這讓許樓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有著一股傳奇色彩。
即便在他們眼中很有能力的長輩都不敢來許樓撒野,他們又算得上什么。
“沒錯,這是我們老板贈送給你們的,因為棒梗是我們老板的晚輩。”
棒梗聞言一愣,心里五味雜陳,沉默片刻然后輕聲說:“劉姨,幫我謝謝許叔。”
劉嵐拍了下棒梗的肩膀,指著許大茂的方向:“你還是自個謝他吧。”
棒梗順著劉嵐的手指的方向望去,許大茂正看著他這邊的情況。
見棒梗要起身過來,許大茂遠遠的搖搖頭,手掌向下壓了壓。
剛剛起身的棒梗又重新坐下。
“棒...棒梗,你認識許樓的老板啊?”
原本還嘲笑著棒梗的知青們,此刻一個兩個臉色不自然的看著棒梗。
棒梗不咸不淡的點點頭,讓這些本來還抱有幻想的人,心里一個激靈。
他們沒想到棒梗還真的認識許樓的老板,而且看起來關系不一般的模樣。
最讓他們不解的是,為什么許樓老板這樣在京城有大能量的人,竟然不給棒梗安排個工作呢。
想不通歸想不通,但棒梗與許樓老板相識已經是確認的。
這些人對棒梗,也瞬間從原來那副嘲諷的模樣,變成一臉奉承。
“謝謝你,許叔。”
槐花從門口走到許大茂身邊,輕聲道了聲謝。
雖然她一直站在門口這邊,但是她哥哥被人冷落嘲笑她也是看在眼里的。
盡管平常對自己奶奶和媽媽偏心自己哥哥有些不滿,但說到底還是親兄妹,一家人。
看著自己哥哥在桌上受盡屈辱和嘲笑,槐花這個做妹妹的心情怎么可能好的了。
面對槐花的道謝,許大茂既沒有說什么客套話,也沒有說什么親戚關系。
反而直接把臉一板:“客人不用招待的嘛,再在這里偷懶,小心我扣你工資。”
……
本來一副好好的感謝場面直,接被許大茂一句話給破壞掉。
槐花聞言吐了吐舌頭,趕忙回到自己的崗位。
“許大哥,我還以為你不想管呢。”
“本來確實是不想管的,但這不是棒梗那小子讓我省了1800塊錢嘛。”
冉秋葉笑笑,不說話了。
就許大茂那性子,會為連她們兩口子都看重的1800塊錢,就給棒梗漲面子?
這話冉秋葉是絕對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