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帝又問:“那你可曾聽說過他們?”
權逯荼白又是搖了搖頭。
權逯宗澤見此情狀,看了看他的樣子又不像說謊。于是眸光一閃,又問:“那兩本書你可看懂了?”
權逯荼白淡淡回應:“看懂了。”
“書中講的是什么?”寧帝緊緊地盯著權逯荼白,步步緊逼步步問。
權逯荼白想了想,道:“《七問》囊盡各種兵法,《九辯》寫盡所有權謀及治世謀略。”
寧帝微微露出一絲奇怪的笑意,“那看來,你果然對這兩本書都已熟記于心了?”
權逯荼白道:“是,熟記于心了。”
聽了這話,權逯宗澤臉上的笑倒是真實了許多,似是暗自松了一口氣。心里暗忖:這個權逯荼白,敢當他面說已對那兩本書熟記于心,看來久被圈禁,不是白癡也是傻的。當下,對殿中諸人道:“太后年事已高,經不起夜寒露重,不如大家早些散了吧。”
眾人正被權逯荼白勾得意猶未盡,奈何聽到權逯宗澤如此發話,無奈之下也只得逐一告退。待得眾人一一退出后,權逯宗澤眸光深邃地盯著權逯荼白良久,才道:“那這兩本書如今可在身上?”
權逯荼白想也沒想,只道:“沒帶。”寧帝又望了望辛不平,辛不平臉色本已極為難看,被他這么一望,頓時嚇得癱軟于地上,他剛才分明聽見,這皇帝已有六年的光陰準備收服括蒼四鴻,這怒意的目光,隨時都能將他打得遍體鱗傷。
只是,他不懂,此時的寧帝所有的心思都不在他身上。寧帝本以為權逯荼白說看過那兩本書,必定是帶在身邊,豈知竟在明知自己可能再也回不去的情況下,還是將那兩本書放置于江流。一時,眸光如同幽深地黑潭,又問:“那你放于何處了?”
權逯荼白想了半晌,終搖了搖頭回話:“已有好些年頭不曾看過了,忘了放于何處了。”
寧帝心里慨嘆一聲,道:“夜已深,你先回去吧。”
“是,告退。”說罷,辛不平帶著權逯荼白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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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人定時分,翊王府正殿的議事廳里卻依然還是燈火通明,權逯琮昱的責備里帶著幾分感激和幾許感激:“七弟,你今晚實在不必為了我而遭父皇責罵的。”
權逯珞晨卻是淡淡一笑,輕描淡寫地道:“我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我寧國的國威。今晚那么多外邦的駙馬在此呢,我們大寧的戰神豈能被他國看低呢。”
權逯瑾晏卻無心于這些瑣事,只想著把積壓在心中多時的話講出來,便開門見山:“他們簡直太不像話,說話行事都不分輕重,讓人看了笑話。更可惱的是,近一年來,他們事事打壓太子。六哥,你身在西北邊境,你可不知道太子這些時日是何等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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