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的計劃是人要殺,書也要。”肖冷泉說著湊在了權逯頊昰的耳邊……
漏盡更闌,月沒參橫。已近五更天了,暗寂的長街上終于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身影,那女人身形飛快,正直奔睿王府而來。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暗夜里窺視著那個女人最終的去路。
忽然,睿王府的大門洞開,隨之府里鬧哄哄地,有人在大喊:“別讓他跑了,攔住他。”
可那人話還沒落地,王府大門奔出一條身形極為壯碩的惡犬,跑得極快,后面的家丁邊跑邊喊,卻怎么也追不上。那惡犬直沖向那個女人。只聽得狂吠一聲,便撕咬起了那個女人。那女人原本功夫不弱,只是架不住這惡犬的一頓狂亂攻勢,不由驚叫起來,等在一旁的任九籬眼見這一連串發生的,還沒反應過來,那邊已是哄鬧成一團了。待任九籬回過味來,揮了揮手,示意北府兵沖出去,并喊:“還愣著做什么。快去護住那個女人,要活的。”
然而,等到北府軍沖過去,卻發現那女人已經倒在血泊之中了。
“大統領,這女人已經死了。”一名北府軍喊著。
任九籬沖了過來的時候,權逯玹晟也聞風而到:“發生了什么事?”轉眼,又看到了任九籬也在,喊道:“任統領深夜到來,不會是為了來尋訪本王吧?”
“九籬見過睿王殿下,今夜九籬有要務在身,碰巧路過殿下這里。沒成想這竟如此熱鬧。這人,我先給帶走了,是被咬的還是被殺的,得回去讓仵作驗明。”
任九籬說完,一名家丁道:“任統領,在下原本是要刺死這只惡犬的,卻因月黑眼花看不清,不小心刺了這個女人一刀。請大統領責罰。”
“我也是。”
“我們也是。”其余兩人也站出來回話。
任九籬一時愕然,權逯玹晟怒罵:“不成事的奴才。”罵著,又對身邊的管家道:“將這幾個交由任統領來處置。”說罷,怒氣沖沖而去。
書房里,權逯頊昰已是焦躁不安,見權逯玹晟回來,立馬沖過去問:“怎么樣怎么樣?李妙手死了嗎?”
“死了,確保她說不了話了。”權逯玹晟說著又從懷中取出兩本書來,舉在梁庸和權逯頊昰的面前。看著書頁上的字,兩人均是眼放光芒,梁庸一把搶奪過去,認真仔細地看著封頁上的一筆一劃。
“這,是真的嗎?”梁庸撫摩著那幾個字,得來之易令他不敢相信。
權逯玹晟此時已恢復了鎮定,“舅舅翻著看看不就知道了。”
梁庸和權逯頊昰一頁一頁地翻著看,忽然梁庸將那書抱在胸前,“是是,這是靈狐主的字跡沒錯。”
權逯玹晟滿腹狐疑,“奇怪了,那褚昂久既然志不在于這兩本書?他搶走李妙手究竟是做什么?”
梁庸道:“沒準,是李妙手千方百計搶奪回來向殿下邀功的呢。”
權逯玹晟終于點了點頭。透過窗戶,看到任九籬真的將那幾個人連同李妙手抬了回去,又心有余悸地問:“舅舅,那被帶走的三個人真的可靠嗎?”
梁庸道:“殿下放心,他們是我府中的死士,嘴巴緊得很,絕對出不了事。”
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肖冷泉道:“殿下不用想別的,我看當務之急還是先想辦法如何去接四鴻以及崔玉的事。”
權逯玹晟道:“崔玉的事本王全權交托于肖先生了。只是四鴻的事有點難辦。”
梁庸問:“殿下有什么顧慮?”
權逯玹晟道:“我們這個時候如若明目張膽地請出四鴻,那不就等同于昭告天下李妙手就是我派去的,和父皇爭奪四鴻的是我嗎?”
梁庸哈哈大笑道:“殿下無需顧慮,人我們偷偷去請去接,一切都將會神不知鬼不覺。殿下登基前,他們在暗中輔佐。等他日殿下登了基,再給他們封侯拜相也不遲。”
肖冷泉在一旁趁熱打鐵:“殿下,肖某不才,未能給殿下想出更好的計策。今夜這一出已令殿下元氣大傷了,若讓陛下不起疑心是不可能的,往后估計殿下會時常被猜忌。四鴻之才堪比臥龍鳳雛,有他們四人在殿下身側,又有什么危機不會迎刃而解。”
“嗯。”權逯玹晟望了望梁庸,道:“舅舅,此事還是煩請舅舅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