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丑瞥了蕭允廉一眼,不客氣地道:“此前師傅們將那兩本書交于殿下時,殿下該是明白自此以后殿下和幾位師傅應該是從此再無瓜葛。”
“是是是,我明白。只是如今情況有些不妙,如今東窗事發,很多大臣連夜跪在宮外為太子求情,本來我父皇都已下了圣旨廢黜太子的,卻被許崢嶸他們攔住了。我還聽說連任九籬和朱托都為太子求情,這樣下去,只怕父皇終會心軟。我若無法一擊而潰,此事終是禍患。”
曾丑疑惑地看了他幾眼,想了想,終于點頭說話:“哦,我明白了,殿下是擔心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吧?”
蕭允廉見他說得如此直白,有些訕訕地,卻道:“我只是擔心此事會功虧一簣。”
曾丑還是直言直語:“如果功虧一簣,那書又到了陛下手里,師傅們又不會幫殿下,兩頭撈不著好,是不是?”
蕭允廉見曾丑絲毫不給自己留面子,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便道:“本王確實是這么考慮的。煩請通稟令師,我想見他們一面。”
“如果你這么想,那我索性去問問師傅們,如何一招致太子于死地。如若讓他無翻身的可能,那殿下是否就不再來糾纏了?”
“糾纏?”蕭允廉哭笑不得,“曾先生何以如此討厭本王?”
曾丑倒也直爽,朝他翻了個白眼,“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就是討厭你,以后也不想再看見你。”說罷,就顧自走了,留下驚愕在那里的蕭允廉。
又過一時,曾丑又獨自回來,依然是那副極不情愿的表情。蕭允廉也不做聲,只等著他開口。曾丑道:“師傅們說了,有個辦法能一舉擊潰太子,令他再無翻身的余地。”
“哦,什么辦法?”蕭允廉心頭一陣狂喜,頓時忘了和曾丑之間的所有不快。
曾丑反問:“殿下如今為何焦躁不安?”
蕭允廉倒也實話實說:“全朝有一半以上的重臣都在為太子求情,太子的聲望如此之高,實在令我難安。”
曾丑又瞥了瞥他,“那還有一小半沒去求情的臣子是以殿下為馬首是瞻的吧?
“是。”
“那好辦,殿下將消息傳遞給那些臣子,讓他們也去為太子求情,甚至要比太子那班忠臣還要忠心的樣子,讓陛下看到太子的德行讓整個朝野為之俯首帖耳。”
“什么?這……”
“殿下可以想想,殿下眼見太子如此德高望重會不安,陛下看到這情形,又會怎么想?恐怕陛下自己都沒有這太子一半的得人心。”說罷,曾丑便離去了。
蕭允廉愣在那里久久沒有說話,直到聽到曾丑將房門關閉得聲音時,他才回過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