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請了,我已經來了。”說時,蕭允謙披著一身的雪,腳步如風般地站在了蕭允湛的面前。他的臉如冰天雪地般寒意迫人,“六哥,看來你不愿意見我?”
“沒有的事,這些時日,你戰功卓著,我已將你的戰績如實呈上軍報了,想必那驕子酒你已經喝上了吧?”蕭允湛淡淡說著,折過身去,將蕭允謙帶到另外的營帳。
“你既然知道我在找你,為何始終避而不見?”蕭允謙沉聲質問著。
蕭允湛心虛地解釋:“我沒有刻意躲你,只是最近一直不停地從這個營壘到那個營壘,彼此錯過而已。”
蕭允謙冷笑一聲:“真是這樣嗎?”
蕭允湛背轉過身,道:“當然是,我又何須避你。”
蕭允謙想了想,終于壓抑住自己的火,“也罷,過往的事我就不追究了。六哥,你該知道我找你是什么事吧?”
“我不知道,什么事?”蕭允湛終于停下腳步,往蕭允謙看了看。
“你既然不知道,那我再問你一次,太子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蕭允謙又再背轉過身去,望向遠處盈盈的燭火,道:“我也不太清楚,那夜我去見父皇,后來才聽說太子自焚了,經父皇這么多年對他的冷待,也許他早已心灰意冷了吧。”
“自焚?太子有家有口,有妻有子,他斷不會做自焚的事情。”蕭允謙言語間滿是質疑。
蕭允湛終于回轉過頭看向蕭允謙,“太子會不會做我不知道,但太子已經沒了,這是事實。八弟,你不該為這事一而再再而三地胡攪蠻纏。”
“我胡攪蠻纏?”蕭允湛嗖地一把揪住蕭允謙,“我不信這就是事實的真相。”
蕭允湛推開他,對他怒目而視:“不然呢,你以為是我陷害的他?”
面對蕭允湛的盛怒,蕭允謙意識到自己冒犯和失禮了,口氣稍微和緩了些,“不是,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蕭允湛也放低了聲音,道:“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盡力維護太子的家小,真相究竟是什么早已不重要了。”
“重要。”蕭允謙目光灼灼地逼視著蕭允湛,篤定而低沉地道:“不過,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什么?你知道什么?”蕭允湛一時不明白蕭允謙是什么意思。
“你不敢面對我,所以這件事你必然參合了。你,不會是早已覬覦了這個皇位了吧?”蕭允謙的眼睛里仿佛噴出了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