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您料想的一樣,秋云和大管家是被李家的李程桀指使的,在咱家潛伏了十多年了,說是家人都捏在李程桀手上,不得不聽從,這些年里里外外的倒是傳了不少消息出去。”
“既然這樣……就都殺了吧!”
“都殺了?”
“不管是因為各種理由,來之前他就該做好死的準備,既然敢對我平兒下手,害我孩兒,哪能再留他”
“那另外三個奴才,都殺嗎?”
“阿平剛好些,不好多增殺戮,那就這樣,一人十兩銀子,叫他們家人拿錢贖人,不贖的說明在家的人品也不怎么樣,倒也不必再留。
另外,贖了身的全家都趕出鶴溪縣,這輩子都別再回來”
“是,我這就去辦”
“叫別人去,你留下”
“哎”
“阿園,你來趙家做事也有七八年了,我一直沒有跟你說過我娘家的事,今天我便跟你說一說,或許以后用的上。
萬一以后我不在了,阿園你不用這個表情,我是說萬一的話,就靠你護著阿平和悅兒了”
“老爺太太對奴婢有大恩大德,太太就算不說,奴婢也定會護好兩位小主子……”
趙太太拉了她的手坐下“如此我就放心了,但有些事情你得知道。
阿園,你也知道,我不是鶴溪縣本土的人,搬來這鶴溪縣也只短短七八年的時間。其實我跟老爺都是從鹿鳴郡舉家搬過來的,我倆從小便定了親。
他家道中落,而我家卻是蒸蒸日上的鼎盛之家,盡管如此,我爹還是把我許給了他。靠著我的嫁妝和他手上剩了一些銀子背井離鄉,如此才成就了現在的萬貫家財。
而之所以背井離鄉,便少不了我那哥哥的手筆了。
我娘十五歲便就嫁給了我爹,是我爹的第一任媳婦,娘她懷胎不易,懷我的時候就比較晚,十九懷了我,進門兒五年才生了我,受盡了我祖母的白眼和刁難。
不僅如此,在我娘生我之前,我爹便在外頭養了外室,還生了長子,就是李程桀那個雜種。
他大我三歲,興許是天生的吧,他這個人易怒,狂躁,動不動就拿下人出氣,發脾氣……
其實我知道我爹其實不喜歡他這個性格,但無奈,我娘生了我之后,就再無所出,家里只有他一個男孩兒,就把他接來了家,他娘就成了我爹的妾室。
我娘去世以后,我爹又娶了個續弦,他娘還是妾。
至死都是個妾。
后來我這個繼母又給我生了個弟弟,呵呵!也可能是受家族影響,他生的孩子個個兒都有問題,精神都不太好……
哥哥有狂躁癥,弟弟又是個精神病,如此送嫁的時候,便給了我家的一半兒家產,只給我兩個兄弟留了一半兒。
說起來,我爹高齡產子,我這弟弟,現如今也有十幾歲了。他出生后不久我爹也去世了,只留下一個寡母,照顧著我哥哥和弟弟。
雖然知道他記恨我,但我是真的沒想到他會在我的陪房上面動手腳,以此來打聽我趙家的內闈。
他這個人如若只不喜歡在生意上花時間,動腦子也就罷了。整天只顧著游手好閑,吃喝玩兒樂,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學。
后來,爹爹去世以后,他又學會了賭博,爹爹特意給他留下的房契地契都被他拿去典當了,如此沒幾個月家業便被他敗光了。
他恨我,我一直知道,他恨我奪了他的家產,后來還在父親面前擠兌我,父親雖不信他,但我也不喜歡看到他那付惡心的嘴臉,所以就跟老爺來了鶴溪縣,在這兒扎了根……
父親在的時候兩家還有聯系,父親走了以后便再沒了音信。
如此看來,我以前倒是低估了他,叫他是瘋子都是在夸獎他,他就是個畜生。”
說道此處,趙太太長嘆了口氣,吩咐道“阿園,等過幾天我要去趟鹿鳴郡,你替我收拾東西吧!”
“太太去鹿鳴郡可是要解決這樁陳年舊事?”
“不“趙太太微笑。
“我去解決他”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