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心說:叫你嘴賤。
就算這樣,李程桀依舊不忘折騰,沒幾天,嘴里的牙便都沒了。
趙李氏的身體越來越差了,近日來連走路的力氣都沒了,怕是撐不了太久。
這一天,吳嬤嬤通過妓坊的介紹,聯系上了縣上一戶比較隱蔽的有著特殊癖好,人員聚集地的管事。這里一有人被送進來,主人家便會召集人來此聚會,常有些犯了大錯十惡不赦的人被送到此處,比如李程桀。
不得不說,雖然李程桀為人做事是惡心了些,可相貌卻隨了李家人,儀表不敢提,好在儀容也能算個中上,吳嬤嬤本想花大價碼把人送進去,卻因著這個原因只象征性的意思意思。
約好了為期三天來領人,不曾想,才過了兩日人就被折磨得斷了氣,沒辦法,他們只得領了具尸體回去。
為此,那家管事兒的作為補償還塞了二十兩銀子給她,叫她下次有這事兒還找他。
吳嬤嬤“???”
這送人過來就這一回,以后怕是都不會再有了。
后來是阿德阿云去給處理的后事,回來稟告說:“李程桀一身的傷,鞭痕,燒傷還有些莫名其妙的印子,尤其是嘴上……”說到這他便不多說了,怕污了貴人的耳。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有因必有果,惡有惡報,只是時候未到罷了。
如此,倒是叫吳嬤嬤好生教兩個孩子向善,平日里多給自己積些德。
十月初九
趙太太已經十幾日不曾下過地了,她現在連翻身的力氣都使不出。吃不進飯食,每日里只能喝些流食,吳嬤嬤只得熬了參湯吊著命,眼看著實在是不行了。
“阿園……我怕是不成了,你去叫悅兒回家來”趙李氏虛弱的說道。
早在知道自己沒多少時日的時候她就提前為自己準備好了后事,訂好了棺材,縫制了壽衣。她也曾不甘,也曾怨過,現如今一切安排好之后倒是回歸平淡了,也能看得很開。
吳嬤嬤抹著眼淚出去了,又叫了身邊剛提上來的大丫鬟彩月來服侍,方才整頓車馬往姜家駛去。
吳嬤嬤走了以后,趙太太又叫彩月抱了平安放在她身前,現如今,能多看一眼就多看一眼。
等趙平悅紅著眼來了之后沒多久,姜大太太帶著剛下學的姜魚墨也來了。至于兩人在屋里說了些什么,就只有她們二人和趙平安知道了。
至晚方歸,姜大太太帶著姜魚墨走之前叫他給趙太太磕了個頭,謝她把女兒嫁過來,又讓趙平悅留下好好照顧她娘,有事就叫下人去姜家喊她。
等人都走了,趙平又悅寸步不離的守在她娘跟前兒,只趙家母子三人在房里說話。
這是屬于她們最后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