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么想著,就立馬走了出去,但是剛才這么大的動靜,她很擔心追兵趕到。
她想了一想,決定先還是將夏侯焱妥善處理一番。
夏侯焱再次醒來,一張俊臉立馬沉了下去。
他感覺自己今天是倒血霉了,老是因為這個小象姑受傷,還老是被“他”非禮。
他看著許瑾年那忙碌的小身板,一臉的焦急的模樣,他滿腔的怒火不知道如何發泄。
在他的人生之中,人人都對他敬而遠之,大氣都不敢出,更別提敢碰他了。
而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象姑,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突破他的底限。
哼,念他幼小無知。
夏侯焱隨機又想,或許是中毒了,才會如此容忍他的“放肆”。
他感覺有些暈眩。
肯定是這樣,他只是沒力氣去懲罰這小廝了。
許瑾年哪里知道眼下這個冷冰冰的大冰塊,正在進行著劇烈的內心斗爭。
她總擔心追兵趕來,夏侯焱又無力反抗,他們就只能坐以待斃。
“前面的山洞被堵了,已經沒有路了。”
“剛才肯定有人來過了,觸動了機關,他肯定就躲在這附近,都給我想辦法砸石門!”
許瑾年聽到聲音,臉色大變。
追兵聽到巨響,找了半天,才找到隱秘的山洞。
如果他們突破了石門的阻擋,那他們就真的是死路一條了。
她的一顆心慌亂到了極致。
夏侯焱握拳,強撐著身子從地上爬起來。
許瑾年立即奔了過去,一手抓過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
他渾身一怔,瞥了一眼她那小身板,內心一陣怪異,平素里都是他的暗衛拼死護他,或者是他罩著他的手下縱橫戰場。
這么瘦弱的小肩膀挺了過來,還是頭一遭!
“別傲嬌了!生死關頭,保命要緊!”
許瑾年看他一副不想親近的態度,不由得一陣氣惱。
不由分說的,架了他的胳膊,就死命的往前走。
所幸追兵突破山洞口的機關也不容易,夏侯焱在她的拉扯下,強忍著痛楚,兩人奔出了好幾米。
直到看到一處連棉不斷的莊稼地,每隔幾塊丘田,就立著幾個稻草人,她才松了一口氣。
奮力拉著夏侯焱,往靠近湖邊的稻草人走去。
“你做什么?”
似乎弄懂了她的意圖,夏侯焱一怔,愕然抬眸,看到許瑾年正在扒拉著稻草人。
他咬咬牙,忍著小腿的巨痛,想要擺脫許瑾年的控制,卻發現他的腳根本不聽他的使喚。
真難為這小廝能夠支撐住他這么高大的身子。
“還能干嘛?”
她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拿起稻草人身上的蓑衣就往他身上披,感覺到他的掙扎,她突然低吼:
“我的小王爺!你的命重要,還是你的尊嚴重要?”
四野突然變得很靜。
綠色的稻田連綿起伏,夏侯焱一臉震驚的看著許瑾年。
不知道是被那句“我的小王爺”驚住了,還是命和尊嚴驚住了。
他一直是用命去博天,尊嚴一直至高無上,沒想到,今天有個小東西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