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怨看得只覺得特別別扭。
平素里脾氣不好的夏侯焱卻沒有發火,他顧自的落下一子,冷然說道:
“現如今,你已經全盤皆輸,又打碎了我的茶壺,想過怎么賠償了嗎?是要項上人頭,還是為奴為仆?”
無怨本來聽得非常解氣,不想聽到后面的為奴為仆,他差點驚得下巴都掉了。
這是王爺變相的留人?
他怎么看眼前這小廝,怎么覺得別扭!
也不知道王爺看中了他哪一條?
不想,他自己都沒留意到他正在嫌棄別人,而主子卻已經在嫌棄他了,夏侯焱冷聲說道:
“無怨,你很閑?”
“啊——王爺,卑職還有事,卑職告退。”
無怨瞬間感覺他被主子嫌棄了,不由得一陣悲憤。
許瑾年神色微微一變,她可不想給夏侯焱為奴為仆,她還得趕緊想辦法去救父兄。
但她先拿到翟簪,向夏侯焱打探更多的消息,再伺機走人。
“想得怎么樣了?”夏侯焱一本正經的問道,似乎砍她的腦袋這件事,實屬非常平凡之事。
“王爺,能給你做仆人,實屬在下的榮幸,剛剛聽了你對國家的大義,鄙人對你的景仰之心如濤濤江水綿延不絕。”
“哦?”夏侯焱不動聲色的收棋,一面又松動松動了肩膀,一副不解的樣子,說道,“什么滔滔江水?”
許瑾年立馬站了起來,狗腿扒拉的湊了上去,立即幫他捶打起肩膀來,如果此時有個大尾巴,她一定會搖的異常歡快,以表忠心。
她言之切切的說道:“就是為了王爺,小人甘愿做牛做馬,萬死不辭!”
“也罷!”夏侯焱驀地站了起來,許瑾年正在狗腿的幫他捏肩膀,被他這突然間的站立弄了個措手不及,一時間站立不穩,不由得抓緊了夏侯焱的衣領,撲倒在他的懷里,一副驚惶不定的模樣。
“做牛做馬,也包括像這樣投懷送抱?”
夏侯焱的聲音從她的頭頂上響起,許瑾年不由得大驚,抬頭看向夏侯焱,只見他正審視著她。
“不是的,不是的,王爺請別誤會,我剛剛是沒站穩——”
許瑾年趕緊放開他的衣領,跳出了一米之外,夏侯焱松了松被她抓皺的領子,起身就往隔間走去。
許瑾年大喜,不由得慢慢挪步邁向翟簪所在的位置,卻不料聽到夏侯焱冷冰冰的聲音傳來:
“我看你笨手笨腳,還不如直接收了你的項上人頭比較的簡單。”
“不妥,不妥!”許瑾年連聲說道,一路小跑的追了上去,“小的甘愿為王爺做牛做馬,聽憑王爺吩咐。”
夏侯焱也未說話,只是顧自往里面走,一雙大長腿走得非常的快,許瑾年只能一路小跑才能跟得上,沒想到這房子這么大。
直到她看到夏侯焱推開了一扇門,里面水汽繚繞的漫了出來,她感到一陣狐疑,卻又聽夏侯焱不悅的聲音傳來:
“還不快過來給我寬衣?”
啥?!
許瑾年一時間腦海里閃過萬千的神思。
這大白天的,他要沐浴?他要沐浴干什么?難不成他看中了她?
許瑾年嚇得小心臟噗通噗通的跳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