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濟泓震驚了!
正在他內心七上八下敲著小鼓的時候,他聽見許瑾年清冷的聲音:
“既然是左丞相府差遣的,就請劉公子給我一道令牌,不然秦王的門,恐怕是邁不進的。”
“不妥,丞相府需要借表哥玉佩一用,但是貼身的玉佩表哥從來不肯示人,只能智取,不可明說。”
劉濟泓笑的一臉心虛,如果夏侯徽的門是那么好進的,他怎么會婉轉求助眼前這小廝?
“不可明說?這還不是偷嗎?”
許瑾年心中暗笑,但是夏侯徽那里,她是勢必要去一趟,去探個究竟,她內心一沉吟,擺出糾結的神色,說道:
“這要是被秦王逮到,又不能說是劉公子派過去的,不將我活活打死?雖然我想報恩,但是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我還沒給我爹娘留后——”
劉濟泓被她這凄凄切切的聲音弄得心驚肉跳,道:
“我只是讓你做一件事,怎么跟你留后扯上啥關系了喲?”
“當然有啊!我去偷秦王的東西,秦王府人多勢眾,一進去就被人逮住往死里揍,即使秦王不想打死我,但我細皮嫩肉的不抗揍,東西還沒拿到,一命嗚呼了,報恩沒實現,爹娘怎么辦?”
許瑾年越說越悲,話語一轉,她說道:“我無后放一邊,我又要害慘了許將軍。”
“許將軍?”劉濟泓一臉驚詫,莫名其妙的說,“哪個許將軍?”
“許德錫許將軍呀!”
“扯淡吧!許將軍跟你又有什么關系了?”劉濟泓大吃一驚,一面感覺不可置信,一面又分明好奇的想聽到更多的信息,他揣測的說,
“難道,你是許將軍的欽定女婿?誰不知道許將軍只有一個女兒,是未來的太子妃!”
夏侯焱微震,目光驀地凝向許瑾年。
劉濟泓上下打量著許瑾年的小身板,又看了看高高大大的夏侯焱,突然呵呵一笑道:
“四皇子啊四皇子,我看這小子比你膽大,他敢跟太子搶老婆!你——”
夏侯焱眼眸微抬,冷颼颼的瞥向劉濟泓,劉濟泓未說完的話立即被這一記冷刀子給咔斷了,帶著幾分訕訕的表情。
許瑾年愕然,隨機明白過來,她此刻扮相是一位男子,她好笑的說道:
“劉公子可把我想得太厲害了,借我一萬個膽子,也不可能打我們家大小姐的主意。”
“你家大小姐?”劉濟泓算是聽明白了,“你是許府的小廝?”
“小的正是,我被許將軍救了,許將軍是我的再生父母。”
許瑾年眉頭一皺,滿眼的悲色漫上眼眶,
“我的身家大事,全憑許將軍做主,現在許將軍兵限瓦牛城,生死未卜,我若是被秦王賜死了,我怎么去救許將軍啊?”
“你去救許將軍?”
劉濟泓正被她情真意切的悲聲弄得鼻子發酸,冷不防聽到這句話,他不由得冷笑道,“你何德何能,能夠救許將軍?”
許瑾年等的就是這一句話,她立即深深的鞠了一躬,說道:
“我肯定是無法救許將軍,但是劉公子就一定能!”
劉濟泓看這架勢,不由得暗叫不好,他這是將他自己給算計進去了呀!
他抓住許瑾年虔誠作揖的胳膊,冷聲道:
“你這小滑頭,打的倒是好算盤,我憑什么要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