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旭語音微頓,看著許瑾年那充滿疑問的眼睛,只得說:“你不知道上次你跑了,我可傷心了!”
“你為什么傷心啊?”許瑾年一臉好奇,她和他的交情,還沒有那么好吧。
“有屁就放!”夏侯焱打斷他。
范旭像是對夏侯焱的冷漠已經免疫了,反而殷勤切切的問道:
“焱哥啊,你這人就這樣,看起來冷心冷肺的,我看你就非常關心秦王,上次親自幫揭榜的人護駕——”
“說夠了沒?”夏侯焱冷聲打斷他,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經轉暗,聽音閣的屋檐上渡上了一層夕陽的余暉。
這些人怎么總是不識趣的一個個湊上來。
許瑾年有些吃驚,她沒想到當時幫助她們脫困的緋衣人,真的是夏侯焱。
原來她的那他的出發點是什么呢?
如果夏侯徽恢復健康,就必定是夏侯音最有力的奪位者,同樣也是夏侯焱的競爭對手。
夏侯焱究竟對皇位感不感興趣?
許瑾年忍不住偷窺了一下夏侯焱,只見他坐的端正筆直,雖然沒有一絲表情,但也貴氣逼人,每每看到他,都有一種神仙在打坐的錯覺。
“哎,我說哥啊,又沒有外人,小連也是我們自己人。”范旭對夏侯焱的冷漠深不以為然,滿臉都是八卦的符號,“這么說,秦王的治療,應該是有點希望了?”
夏侯焱的桃花眼漆黑深沉,冷冷的說道:“關大牢了。”
“啊,這——”
他說的簡短,但是范旭還是聽明白了,他感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秦王這是成心不想過好日子?我看那姑娘有點膽量,正想看看有沒有下文,沒想到就被關了,可惜啊可惜!”
范旭人來熟的自己煮茶、斟茶,看著無趣的夏侯焱,他立馬對許瑾年招招手:
“小連子,你不知道昨日揭榜真的精彩啊!白衣女子非常淡定,跟個菩薩一樣的,那青衣女子,真的是氣貫山河,嘖嘖,女中豪杰啊!”
“哦。”許瑾年淡淡地附和了一聲,她本來是馬不停蹄地奔波了好幾日,現在閑下來,覺得有些困,她打了個哈欠,微微地闔上眼瞼。
“小連子,以后娶夫人,就得選這樣夠囂張的女子!”范旭拍了拍許瑾年的胳膊,興奮得拍了拍。
許瑾年卻是被他那“娶夫人”的驚人之語,嚇得睡意全無。
夏侯焱微微一怔,他似乎有個錯覺,總覺得黃連和接皇榜的女子有幾分相似之處.....
狡黠而聰慧,溫婉而睿智的,越來越像一個迷一樣時時刻刻吸引著他的目光。
范旭看見夏侯焱冰冷的目光,正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他抓住許瑾年的手上,讓他頓生寒意。
他說錯話了?
范旭想了想,把手搭在許瑾年的肩膀上,又換了一個說法:
“哥剛才說錯了,像你這樣的小身板,千萬別娶那悍婦——哎,哥!你怎么三番五次的瞪我?”
范旭發現剛才那冷冷的感覺又來了。
總覺得夏侯焱有些莫名其妙的嫌棄他?
這樣陰陽怪氣的,叫他還能好好說個話么?
夏侯焱的目光掠過冷意,順手拿起了一卷書,目不斜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