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別說了,那個呆頭鵝既然來了!”李茹突然嬌憨第嚷了一句。
倪曼蓉像是被戳中了笑點,一見許瑾年那呆頭呆腦的樣子,笑得越發抬不起頭來。
“哎唷!今日可要看大戲了!”
周圍眾人被她們幾個嬌俏艷麗的少女放肆的議論聲中,都循著李茹的指示看去,只見許瑾年以面紗蒙面,帶著丫頭筱七、筱八前往許家席位走去,后面跟著幾個小廝,抬著沉甸甸的一箱......
眾人都看直了眼。
人家都是懷里揣著幾張面值大的銀票,沒想到許瑾年一出場就震驚全場。
“難不成,她帶了一箱子黃金過來?”李茹笑得也掩飾不住了,直接笑出了豬叫聲,將嘴里一嘴的瓜子仁,噴得到處都是。
全程因為許瑾年的到來,起了一片躁動,似乎每年夏啟國國都的笑點,全都被許瑾年承包了。
許瑾年卻一如往常,怯生生的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底慢慢地移著,雖然戴著面紗,卻向著夏侯音亭席頻頻的觀望。
江芙蓉心中暗罵:這小賤人竟然有膽敢撇開自己行動了,但終究是個又蠢又笨的,四書五經看了一籮筐又如何,終究是個見不得大場面的。
自從許家四房宴席上,許瑾年那糟糕透頂的表現,讓夏侯音對這個未來的太子妃徹底沒有了好感,對于許瑾年頻頻觀望的目光,并沒有理會。
他剛回朝,借著這個機會多在朝臣面前露面,觀棋的朝臣也善于逢迎,巴結討好的人大半。
甄富貴來自太子麾下,因此投注甄富貴的人不少,江芙蓉一面嬌滴滴的向著太子席亭頻頻張望,一面囑咐著下人向甄富貴押注。
反觀夏侯焱的亭席,顯得有幾分冷清。
他像是并不介意,大喇喇的往紫檀木椅上一坐,華麗的袍裙囂張的鋪開,他一手慵懶的拖著下巴,一手拿了一壺好酒,半瞇著眼睛,悠然自得。
而他的身后,不像其他達官貴人,圍著的都是美女嬌娘。
他的身后,圍著三五俊俏小生,含羞帶怯的幫著他捏肩捶背。
“流里流氣!”江芙蓉看得暗罵,夏侯焱人長得倒是人模狗樣,但是胸無大志,沉迷男色,不堪大用,她想。
江芙蓉又看了一眼怯生生的許瑾年,她們的亭席離得遠,她到底不放心,悄悄的派了個機靈的伙計前去打探,下人也很快回來了,偷偷的向她透露道:
“許大小姐說要往最大的投——”
江芙蓉暗笑,以許瑾年那蠢笨的樣子,沒去過大場合,也不懂得使用錢財,她說往最大的投,估摸著也不過千兩銀子,她又往夏侯音看了看,只見夏侯音與眾位大臣把酒言歡,好不風流肆意。
江芙蓉對下屬說:“投太子這邊,一萬兩黃金。”
押注很快的公布出來了,眾人咋舌,江家真有錢,江家小姐一出手就是一萬兩黃金!
夏侯音聞言也是爽朗大笑,往江芙蓉點頭示意,引得江芙蓉內心一陣激動。
眾人紛紛跟押。
無怨幽怨的看了看四周的名門閨秀,都拉長了脖子,紅著臉,不停的偷望夏侯音以及其他的幾位皇子。
他暗想幸好黃連兄弟已經進入賽場專心下棋,不然就知道他先前撒的謊了。
這些名門閨秀真真是瞎眼了,全場男人,還能找出個比他們主子更好看的出來嗎?
無怨的眼中,他的主子是最卓絕不凡的,卻沒有反省一下他的主子每逢重要的場合,總是喜歡左擁右抱著幾個嬌滴滴的小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