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神情一怔,忽地厲聲說道:
“我已經再三求你如此,你怎么能見死不救,真的是一副冷心腸!”
眾人皆是一驚,心道果然是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會有什么樣的奴才啊!
一旁靜默不語的許瑾年忽地冷笑道:
“難不成你求人家態度好也是對別人一種恩賜了?這種恩賜還是留給你們自己吧!言盡如此,還是抬著你們家主子去太醫館吧!”
李姝亦是勸道:
“對啊,太醫館那么多能人,定然能找到救助之法。”
管家知道多說無益了,只得恨恨地跺了跺腳,揚長而去。
“恩人吶!”
尹鵬鯤忽地激動而來,這位平素里最是注重外在形象,眼下卻風塵仆仆,渾身衣裳不整的跑了出來,直跑到灰衣男子身前,噗通一跪,重重地叩了三個響頭。
“恩人,我的妙婉終于醒來了,適才還叫了我一聲父親!”
尹鵬鯤喜極而泣。
眾人大震!
鎮國公府,老國公雖然已經仙逝,但尹鵬鯤好歹是世襲的國公爺,竟然能對一介布衣下跪!
他們哪里懂得尹鵬鯤的心情呢!
整整三年了,尹鵬鯤尋遍天下良醫,皆不能讓尹妙婉蘇醒。
而適才,這位灰衣男子給了他三副中藥,一副內煎,一副外敷,一副熏洗,又給她施了銀針。
他在將信將疑之中,見破天未置,而灰衣男子氣度不凡,便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一一吩咐下人照做。
在灰衣男子施展銀針的時候,他就到大堂應對賓客。
不曾想,忽地聽見報喜,說小姐蘇醒了。
尹鵬鯤驚喜交加,一路狂跑,路上把鞋襪跑丟了都來不及注意,待看到尹妙婉之后,父女二人又是擁抱著哭了一場。
等他回過神來,已經不見灰衣男子。
直到這時候,前院傳來鬧哄哄的一片,他才得知發生之事,心中更加確定,灰衣男子就是破天。
“您真的是破天啊!”尹鵬鯤激動得語無倫次。
灰衣男子男子但笑不語。
笑著向尹鵬鯤點頭,道:
“小國公若是想要感謝我,就感謝這位小姑娘吧!若不是她出手,本人早就離開國公府了。”
眾人嘩然,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破天醫圣,竟然穿著打扮如此親民?
夏侯焱眸光微轉,看著許瑾年那一臉鎮定的樣子,嘴角揚起了一抹笑意。
他就知道這丫頭出手,定然不同凡響。
他猜對了。
許瑾年此舉就是投石問路。
左信厚出言不遜,她也不屑理會他,更不想救他,但為了讓破天對她留下深刻的印象,她只得借勢發揮一下了。
而她賭贏了!
她這驚世核俗的本領,果然引起了破天的好奇。
“破天醫圣,今日能見您一面,真的是三生有幸!”
江靳鋮適時發聲,對著破天深深鞠躬道,“本人是獻王麾下的一員小將江靳鋮,請醫圣前去與我們王爺一敘。”
破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眉毛糾結地說道:
“我與許小姐是朋友,但你似乎不太喜歡許小姐,是以,我對你們家的王爺也不太感興趣,你還是請回吧!”
江靳鋮大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