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瑾年恍然大悟,否則以破天的能力,若是想要找一個人,那不是輕而易舉的嗎。
睿王府。
一回到王府的夏侯焱,就收到了王妃的指令。
他皺了皺沒有,心中無聲地嘆息了一聲。
他這位母妃這次見他,不知道又要是為了什么名目了。
自從皇長子上朝之后,他這位母妃找他的麻煩倒是少了。或許她是驚喜皇長子終于從活死人墓中走出來了吧?
夏侯焱微微的勾了勾唇,心中卻劃過一抹尖銳的疼痛。
雖說他早已經習慣了母妃的冷漠,但是無論哪一次她的懲罰,還是會讓他感到受傷。
那這次,難不成因為他觸犯了皇后,讓她著急了?
按理說,觸犯了皇后,她不應該更高興才對,畢竟皇后才是她最忌諱、最痛恨的人吧?
她以為他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努力,不過是想親自把他這個兒子,成為皇長子即位的墊腳石。
夏侯焱冷沉著一張面孔。
暗自分析著種種可能。
他完全沒有想過他這位母妃會因為他招惹了麻煩而心疼與擔心他。
這么多年了,除了第一次見他真情流露外,真的很少見到母妃對他流露出什么柔軟的感情來。
有點只是怨恨。
像是她當年做錯了什么,把那一腔怨恨,全部都發泄到了他的頭上。
如果不是許瑾年突然闖進了他的世界,他的世界里幾乎是一片荒蕪,因為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他都認為他不過是母親手中的一把利刃而已。
如若不是他隱瞞了他的種種身份,只怕她是要迫不及待了吧!
無怨自然知道主子被召見去見范淑妃不是一件好事,一直愁苦著一張臉。
他萬分驚奇的發現他們主子竟然破天荒地走道衣櫥那邊去了。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主子去見范淑妃,哪次不是被訓斥,被鞭打?
怎么今日里,主子還要講究一番?
無怨懵了懵,突然拍了一下腦袋,他立馬小步跑上前去,心情沉重地為主子挑選衣服。
夏侯焱挑了挑眉,看見無怨專門挑選那些陳舊、過時抑或是單調的款式,他的嘴角直抽搐。
無怨心情不佳,也沒有留意主子的神色,見主子一直不接,像是會意過來了。
難不成主子知道今日過去,必定是被打?
他心中一疼,只好去拿素凈的白色中衣。
夏侯焱終于忍不住冷聲斥道:
“有完沒完?難不成本王去赴喪的?”
無怨一聽這話,如喪考妣,悲聲道:“主子啊,您就不能不去見范淑妃嗎?”
一想起主子被打的那個慘狀,他就忍不住的難受。
夏侯焱一臉嫌棄的看了看他,徑直撇下他,去拿了一套霓裳閣的錦袍。
不緊不慢的開始換衣裳。
無怨看直了眼,心想主子這是受了什么刺激?這是打死也要做個帥死鬼嗎?
他這么一想,差點眼淚直接飆下來了。
夏侯焱及時止住他,道:“本王就不能好看點?”
無怨心想主子這是刺激得不正常了。
他偷偷地在銅鏡里看著夏侯焱的神色,只見他一臉春風得意,滿眼甚至帶著喜色?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