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要眾人趕著皇長子走了。
老狐貍們頓時臉色變得難看,不知如何應答。
夏侯徽倒是和煦笑開,道:
“不勞諸位費心,本人的御醫在此,還用得著勞煩各位大人嗎?”
他眼眸帶笑,看著許瑾年,笑道:
“瑾兒,咱們一起走吧!”
瑾兒......
夏侯焱眉頭蹙得更深,停住了腳步,亦是站在許瑾年的身側,聞聲道:
“正好,咱們一道前行,年兒。”
年兒?
夏侯音看著兩位皇子,一個比一個語氣親昵,他心中升起了不安。
什么時候開始,他的兄弟們,竟然都打起了這個女子的主意?
夏侯徽似乎也有些意外,目光看向夏侯焱,道:
“四弟,你與瑾兒很熟?”
“自然是很熟——”
夏侯焱意味深長地瞟了一眼許瑾年。
自然是熟,熟到人家滿屋子追著他跑的那種......
“我的圍棋是睿王教的。”許瑾年被他瞧得有些心驚肉跳,趕緊開脫道。
“哦?原來四弟還有這么熱心的時候。”夏侯徽不動聲色地說道。
“真稀奇了,原來四弟對女子還會感興趣?”夏侯音亦是趕緊戳著刀子。
夏侯焱眸光微微一斂,忽而嗤然一笑:
“有太子這樣到處沾花惹草的哥哥,本宮又怎么不會對女子感興趣呢?”
這是在暗諷太子做的榜樣不好。
“這得感謝太子啊,父皇要是知道太子將四弟不愛女人愛男子的毛病治好了,定是要對太子重重有賞的。”
夏侯徽緊接著說道。
夏侯焱眉梢輕抬,望了望外表溫聲如玉的皇長子。
他這話厲害了,一箭雙雕。
暗諷太子亂搞女人,又暗諷他在男子堆里流連忘返。
夏侯音首先變了臉色,生起了警惕之心。
他原本就在許府丟了臉面,破壞了自己在許瑾年心目中的形象。
現在夏侯徽卻故意舊事重提,安得什么心?
他冷眸如刀,對著夏侯徽嘆息道:
“誰叫皇兄一病這么多年,只怕到現在還是個處子?”
夏侯徽臉色頓時變了,連夏侯焱臉上都升起了一抹可疑的紅。
這幾位性格冷傲的皇子,原來聚在一起,還會像普通人一樣互相打趣?
眾臣看見三位玉樹臨風、爽心悅目的皇子之間瞬間升起的硝煙,
若不是氣氛不對,眾臣差點笑噴了。
相比較太子與睿王,皇長子確實更正派.....
許瑾年微微斂了心神,悄然退后一步,與幾位男子拉開了一些距離。
夏侯焱神情冷峻,似是不屑理會二人談話。
許瑾年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只見著他那繃得緊緊的下頜,顯示出他此刻冷然的心情。
她微微有些困惑。
對朝堂一向沒興趣的夏侯焱,終究是要開啟他的權臣之路了嗎?
怔忡之間,一行人已經走到了皇帝大宴賓客的群英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