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兮兮心跳加速的回了宿舍,一溜煙的爬上床拉起床簾。
“我都干了什么。”被美色誘惑的周兮兮把腦袋敲的砰砰響,她就知道自己會有這么一天,咋就沒控制住呢。
“兮兮,你怎么不理我啊。”鄭蘇云在床下喊了半天,才把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周兮兮喚醒。
“怎么了?”床簾里露出一個腦袋。
“你頭發是被雨淋濕了嗎?不洗洗可是會長虱子的。”鄭蘇云操碎了心。
“哦,我過會就去。”周兮兮收回頭繼續自閉,最后在熱水快要停供前,懨懨的去洗漱了一番。
宿舍里不能用電吹風,周兮兮包著干發帽回了被窩,等毛巾吸了十五分鐘水分后,就把干發帽給拆了。
有些女生喜歡直接帶著干發帽睡覺,這其實是不好的習慣。
把腦袋擱在鐵護欄上風干,周兮兮難受的嘆了口氣。
周三演講協會還得和周浜言碰上面,周兮兮已經開始想曠課了。
不知道周浜言現在怎么樣了,被自己這么一搞,兩人以后可怎么相處呢。
周兮兮想起第一次見面,她就猥瑣的捏了人家的臉蛋。
那時候還能欺負他是個小孩,現在這么大了再耍流氓,就不能蒙混過關了。
“兮兮你噶哈?有心事?”張佳惠聽著上鋪的嘆息,探出腦袋詢問。
翻轉身體的周兮兮先是看到了望著她的楊思,然后再轉一點,就和鄭蘇云的眼神對上,最后翻身成功,才看到張佳惠探出的腦袋。
“有點私事,心情不好。”周兮兮把手穿過鐵護欄,生無可戀的在空中垂著。
“哪方面的,姐是過來人,跟姐嘮嗑嘮嗑?”
覺得得給自己轉移一下注意力的周兮兮大聲問了句:“有誰要睡了嗎?”
“沒有。”
“沒”
“怎么了?”
幾人紛紛回答,就連愛摔床的陳玫嬌也從床簾后探出腦袋:“干嘛?”
周兮兮拉起床簾,在床上折騰了一番,然后捧著一堆零食下了床:“姐妹們,來開茶話會!”
把花生瓜子、果脯果干擺在公用桌子上,喚眾人過來一起聊天。
“周兮兮同學,今天什么日子,這么多好東西都拿出來分享了?”龔普雖是這么說著,趕緊坐下抓起李干就往嘴里送。
“姐妹們,讓我來聆聽下你們的人生經歷。”周兮兮撐著下巴,等第一個人發言,結果一個兩個,都忙著吃零食沒有說話。
最后還是張佳惠吃飽喝足了開始說她的故事,周兮兮之前只知道她下鄉的時候嫁給了當地人,還生了兩個小孩。
“張姐,你好像沒啥地方口音的?”周兮兮這才想到張佳惠明明是個東北人,卻沒有很濃的大碴子味兒。
“咋地,要說波棱蓋兒卡馬路伢子上,蹭禿了皮了這樣才能凸顯我是東北滴不成?我小時候跟著我爺奶長大的,他們是從南方移居過來的,小時候覺得他們說話特好玩,后來就說習慣了。”
張佳惠分享起她的成長歷程,還挺跌宕起伏的。
張佳惠家里就兩個女兒,父母對于長女寄予了厚望,在家都是稱大女兒為大兒子,張佳惠作為二女兒,吃的用的是老大剩的,以至于四歲了還被養的瘦瘦小小、走路都不利索的樣子,后來還是她奶看不過去,養在了身邊。
“這好不容易大了,我想上學,我爹不讓,說家里供我大姐上學就夠嗆的了,后來我奶供了幾年就趕上大饑荒,家里實在沒錢供了我就跟我爺學編饃筐,等趕集的日子拿去賣,湊了錢才繼續上學。你們看我這手,現在還全是繭,摸著比我家爺們兒還粗糙。”
張佳惠滿不在乎的說著,還調侃自己小時候老愛跟大姐干仗,爹娘對大姐就是眼珠子一樣養著,對她就是腳趾蓋兒,每次干仗被揍的都是她。
張佳惠說:“那時候最喜歡的,就是偵查俺爹娘又偷偷給我大姐吃啥好東西了。”
還好后來她下鄉遇到了現在的丈夫,教了她很多為人處事,這次上大學也是她婆家支持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