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兩人的行李可謂是輕而又輕,周浜言一個書包就搞定了,周兮兮假裝了下,多帶了個箱子。
“嚯,你們東西這么少啊?”呂三的老婆陳娟坐在候車廳,旁邊大包小包的放著,十足的春運架勢。
今天大部分的乘客都是學生,“春運”這項活動還沒有開始,現在還處于對人員流動限制的最后一年。
“嬸嬸,安安。”
“陳嬸。”
兩人問候了下陳娟,周兮兮坐到了呂三的女兒安安旁邊。
呂安是呂三的第二個孩子,他還有個大兒子今年27歲了,在寧府的機關單位上班,是他們家族為數不多的“正經人”。
周兮兮三歲那年第一次見呂三的時候,他留著大胡子一副老成的樣子,其實那會他才28歲,這些年過來,他也就45歲,這個歲數還敢放下一切來海市發展,也是不安于現狀和敢拼敢搏了。
“安安,期末考的怎么樣?”周兮兮非常討人厭的問了成績的話題。
“兮兮姐,你怎么也問這個問題?”安安不敢相信周兮兮有生之年竟然會關心她的學業問題。
“哈哈哈,逗你的,你們放假多久?”
“一個多月呢。”呂安這學期剛上高一,因為成績不錯,呂三就找關系砸錢,硬是把她帶到海市讀書了。
“那可以呆完元宵再回來。”
周兮兮今年沒在家過生日,就只收到了堂弟、顏齊和男朋友送的生日禮物,舍友那里倒是沒說,所以大家都不知道。
這次回家可得補辦一下,何文和周弘哲都說已經給她準備好禮物了。
“走吧,可以上車了。”呂三不知去了哪里,這會才走回來。
“嚯,你們行李這么少?”
不愧是夫妻,呂三跟他媳婦說了同樣的話。
這次五人買了同一車廂的臥鋪,也就是留了一個最上面的位置給陌生人。
“呂叔,你們睡下鋪。”周兮兮選擇了中鋪的位置。
“班班睡中鋪,我跟安安一張床就可以了。”陳娟舍不得周浜言睡壓抑的上鋪,讓女兒和自己擠一張床。
“對,浜言哥睡中鋪。”呂安很乖巧的坐到了媽媽身邊。
因為整個車廂都是自己人,周兮兮對衛生不好的床鋪容忍性都高了。
幾人聊天說地,呂安隨她爸,特別的能說會道,把她班上同學的囧事模仿的惟妙惟肖得,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兮兮姐你不知道,我們班有女同學買了你做的口紅,還是大紅色的,涂得血盆大口的來上學,第一節課就被訓導主任叫出去談話了,后來就不見她涂了。”呂安還略帶惋惜的說,想著要是涂得好還可以在班里宣傳一波,到時候能幫兮兮姐多賣幾根出去的。
“我要說抓的好,你們上大學了化妝我不反對,才高一就打扮就有點過分了,上次我不讓你涂你還不高興,要是涂了我猜你就是第一個被抓的。”陳娟毫不留情的戳傷女兒。
“我用的又不是大紅色的,只有一點點紅,可以提提膚色啊,還不是你把我生的這么黃。”
母女兩上演了反目戲碼,呂安把自家老爹趕去了老媽那鋪,然而沒過十分鐘母女倆就和好了,呂安又把老父親拉了回去,把周兮兮看得一愣一愣的。
中午吃飯,周兮兮拿出了炒米粉,呂三去外頭打了熱水回來泡蝦米湯,五人就著米粉配湯,簡單的解決了溫飽。
難得開始休假,周兮兮后半程都是半夢半醒的狀態,直到下車都有點懵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