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憑體魄力量與愛麗絲打出一身汗來的兩面宿儺一邊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一邊用余光看著那邊鼓著腮,滿臉寫著“不高興”的愛麗絲,“嘖”了一聲:“你多大了還這個樣子?”
“女孩子的年齡是秘密。”愛麗絲拒絕回答。
兩面宿儺輕嗤一聲,不置與否:“你也算是女孩子?”
雖然僅僅是體魄力量的交手,但他也發現了,眼前的少女看上去弱不禁風,一根手指就能摁死,實則,那具小小的身軀下,卻蘊含著更強大的力量。
他是不屑人類,尤其是人類中的女人和小孩,也會殘忍的殺死他們,但這不妨礙他欣賞力量強大的人類。
愛麗絲低頭看著自己,摸了摸柔嫩的臉蛋:“難道不是嗎?”
“少來,你不過是套了個人類的外表罷了。不告訴我年齡,總該告訴我你的名字吧?”兩面宿儺的半張臉被篝火的火光照亮,另一半則是隱匿在黑暗中。
愛麗絲黑眸微動,“作為男人,不應該先說出自己的名字嗎?”
“人們都叫我兩面宿儺。”兩面宿儺一點不介意地說出了自己的稱呼。
愛麗絲“誒”了一聲,“這個我在鎮上聽過耶。你是被整個咒術界和陰陽師界追殺的頭號目標吧。”
他嘴角扯出一抹諷刺而不屑的弧度:“那些雜碎來的再多,也終究都是雜碎罷了。”
螻蟻再多,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過往浮云。
“我說完了,該你了。”
“小愛。”愛麗絲面不改色地說道。
兩面宿儺轉過頭,暗紅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愛麗絲,嗓音低沉:“名字是最短的咒,你該不會是在敷衍我吧,女人?”
愛麗絲一本正經地否認:“當然沒有,我的確就叫這個名字,信不信由你。”
兩面宿儺瞇了瞇眼:“最好是這樣。”
嘖,小騙子。
......
月黑風高殺人夜,兩面宿儺輕而易舉的破開了現如今被推崇為咒術界前五家族之一,三言家的結界。
“喂,你是打算直接沖進去把他們全殺了還是只找到那兩個小子?沖進去的話你自己跟三言家的老頭玩去吧,那個老頭的術式和領域有點麻煩,我不想跟這種麻煩的家伙打。”兩面宿儺側過頭,問著他身邊憑空懸浮著的愛麗絲。
愛麗絲垂眸,望著三言家庭院里來回巡邏的術師,目光淡淡:“我也沒說讓你幫忙。況且......”
她的目光落在庭院一腳,趁著夜色下,被幾個看起來一般大的孩子圍起來踢打的小身影,眸色更冷。
哪怕沒有挨近,但憑她的目力,也看清了被其他幾個孩子圍大的那個小身影已經快沒力氣去護著自己重要的部位了。
兩面宿儺順著愛麗絲的視線看去,也看到了幾個孩子欺凌另一個小孩的一幕,他嗤笑出聲,語氣是習以為常的冷漠:“你在同情這群小鬼嗎?弱者注定沒有話語權,這就是這個世界的定律。”
“這不是當然的嗎,弱者,是沒有話語權的。”愛麗絲從振袖下露出自己白皙纖細的手腕,兩面宿儺“咦”了一聲,有點詫異愛麗絲原本空無一物的手腕上,此時正用一串黑繩系著一枚簡單而普遍的草編花。
黑色的繩索襯得她的皮膚更加雪白,那朵脆弱易折的草編花,是稚名紗子給她編的其中一個草編首飾。
“你還喜歡戴這些玩意兒?”兩面宿儺目露嫌棄。
愛麗絲輕哼一聲,闔上眼,如瀑的黑發在她身后無風自舞地飄起。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