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愛麗絲說不清,到底是因為生理性的疼痛落淚,還是因為看到這個男人的瞬間,心底升起的一股莫名委屈。
她張了張口,試圖說點什么,但張開口后,卻發現自己什么都說不出來。
黑發男人的目光在觸及愛麗絲的模樣時,鳶色的眸子微不可見的猛縮了一下,唇角的笑意下壓了0.01公分,眼底翻涌起暗色的深沉旋渦,仿佛要將那一抹金色給融進。
在中島敦詫異的眼神下,黑發男人往前走了一大步,右膝一曲,單膝半蹲在愛麗絲面前,遞出蒼白修長的手,嗓音是中島敦從未聽過的溫柔磁性:“抱歉,剛剛我的后輩撞疼你了吧?”
“太,太宰先生?”從高處視野將太宰治眼底壓制的炙熱之色盡收眼底的中島敦心頭閃過不詳的預感。
太宰先生......
該不會是看上別人小姑娘了吧!
一瞬間,中島敦特別想給他遠在橫濱的前輩打電話打小報告。
“小小姐叫什么名字呢?”這一次,男人唇角的笑意無比柔和。
愛麗絲眨了眨還懸著淚珠的眼睫,糯聲道:“小愛。”她將自己軟乎乎的小白手放到男人微涼的掌心,仰著小臉看著對方,“你叫什么?”
男人眸色一深,薄唇吐出幾個好聽的字音來:
“我是太宰。太宰治。”
他修長的手指慢慢收緊,輕輕一帶,將愛麗絲從地上拉了起來,甚至伸手,放在那一層布料上,動作輕柔地幫愛麗絲揉了揉摔疼的小pp。
中島敦如遭雷劈:“!!!”
太宰先生你在干什么啊啊啊啊啊啊!
愛麗絲身子一僵,心頭那股詭異的熟悉感和依賴感頓時煙消云散,猛地伸手拍下對方的爪子,兇巴巴的瞪著對方:“你做什么!?”
這該不會又是個神經病吧!
太宰治俊逸的臉上染上一抹委屈,仿佛一只被主人罵了的大狗勾,尾巴都耷拉了下來,“我只是想幫你揉揉痛得地方而已。”
“......我們很熟嗎?”
愛麗絲差點脫口而出懟對方“你是我的誰你就這么直接上手了”。
太宰治鳶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注視著愛麗絲狐疑的小模樣,聲音里帶著一絲小譴責:“小小姐居然忘了我嗎?好過分,明明我找了小小姐好久的~”
這句話聽起來有點耳熟.......
愛麗絲小眉毛微皺:“你也認識我媽媽?”
“你,你媽媽?”太宰治的笑容僵住,整個人好似一尊風化的石像一般。
中島敦忍住捂臉的沖動,將太宰治拉到身旁,“太宰先生,你現在才更像個拐孩子的奇怪hen態吧!”
“叮——乘客請注意,開往東京米花市的電車即將到達,請前往米花市的乘客到規定地點依次排隊上車。”
廣播站的機械女聲匯報著即將到達的電車動態,這下子愛麗絲也不想繼續跟面前的這兩個奇怪的家伙糾結了,雪白的貝齒咬了咬粉唇,邁開小短腿兒朝著上車的站點跑去。
見愛麗絲從視野里消失,太宰治的風化瞬間解除,連忙邁開大步朝愛麗絲離開的方向追去。
然而他才剛走一步就又被中島敦給拉住了胳膊。
“太宰先生,我們要去的不是米花市啊!”
中島敦忍住說教太宰治不要這么像個hen態一樣跟著人家小蘿莉走,試圖喚回太宰治的理智。
“那我們現在的目的地改成米花市了~”太宰治輕而易舉的就從中島敦的鉗制中抽出手,大步一邁,朝著前往米花市的電車車站口走去。
中島敦連忙再次出手扒拉住太宰治,一臉崩潰道:“等等太宰先生,我們買的車票也不是米花市!”
車票都沒有,你總該放棄了吧!
被迫停住的太宰治皺了皺眉,繼續大步邁進,連中島敦都被他拖動:“那就先上車后補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