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中島敦抱著一箱新的資料進到偵探社,偵探社的大家都各就各位進行著自己的工作。
不過......
“吶,鏡花,太宰先生這是怎么了?”中島敦看著一副臉朝沙發,全然不怕自己被悶死的太宰治,悄悄的問著泉鏡花。
泉鏡花搖搖頭:“不知道,我一來,太宰先生就是那個樣子。”
“不用管他,這家伙昨天晚上從東京回來后就這副模樣,大概是沒事做又不能去入水閑的。”偵探社精英,靠譜的成年人國木田獨步扶了扶眼鏡框,一邊用簽字筆在記事本上寫著字,一邊走近說道。
太宰治的臉從沙發中抬起,涼涼的看向國木田獨步,身上散發出的怨念,整個偵探社的人都能夠感覺到。
國木田獨步看著抬起頭的太宰治,露出了嚴肅以待的表情,以為太宰治會像往常那樣開口騙他的時候,對方卻只是十分陰郁而夸張的嘆了一大口氣,又將自己的臉埋進沙發里,繼續著窒息。
國木田獨步眉頭微皺,感覺有點不對勁。
這家伙都不捉弄他了?天降紅雨,太宰也變的有良心了?
“太宰才沒有良心呢!”江戶川亂步“咔嚓咔嚓”地嚼著薯片開口。
中島敦看向江戶川亂步,眼睛一亮:“亂步先生,您知道太宰先生這是怎么了嗎?”
江戶川亂步看了眼今天異常陰郁沉悶的太宰治,嘴里吧唧著薯片說道:“自作自受罷了。誰叫他一直膽小的憋著不肯跟人家告白,這下子被搶先了吧?如果是亂步大人的話,一開始既然喜歡上了,那就要說出來!”
“什么?!太宰有喜歡的人了?!”
“誒?太宰先生喜歡的人嗎?!”
“什么什么?!太宰先生居然有喜歡的人了?確定不是又亂找人殉情結果被拒絕了?”
“不會吧?太宰先生居然也有喜歡的女孩子?”
“哈?確定不是這家伙在玩弄人家的感情嗎?”
江戶川亂步的話一說出來,偵探社頓時炸開了鍋,總之就是紛紛覺得太宰治的喜歡莫名其妙,根本不信。
議論紛紛聲中,將整張臉都悶入沙發的太宰治微微側了側頭,露出半張臉,黑色的碎發乖順的貼在臉側,將他暗沉的鳶瞳遮掩,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吃著零食的江戶川亂步瞇起的一雙冷綠色眼眸微微睜開,仿佛感應到了什么訊息,他哼唧的說道:“如果是亂步大人的話,亂步大人才不會承認別的家伙。總之,外面來的小妖精是絕對不會得到我這個家人的認可的!”
江戶川亂步似是而非的話讓除了太宰治以外的偵探社社員們摸不著頭腦。
而太宰治在靜靜地保持著那個姿勢好一會兒后,突然從沙發上垂死病中驚坐起,沙色的風衣在半空劃出急促的弧度,偵探社的大門也“嘭”的一聲關閉。
“太宰這家伙,居然又翹班!”回過神的國木田獨步被對方這一言不發就翹班的舉動整的血壓頓時上來了。
“太宰先生...這是怎么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太宰先生這個樣子呢。
中島敦和泉鏡花面面相覷。
“我也不知道。”
赤紅色的光芒破開黑暗,幾聲悶響之后,嘈雜的小巷歸于平靜。
地面被砸出一個又一個碎裂的蛛網痕跡,不止是蛛網坑里,就連墻上也被人暴力的鑲嵌著幾具搖搖欲墜的尸體。
籠罩著周身的紅光暗下,身著深色三件套西裝的中原中也微微揚頭,抬手撥正剛剛的活動筋骨中有些歪斜的黑色禮帽,鈷藍色的眼眸里還彌散著冷意與肅殺,深沉的壓力籠罩著這一片巷道,令上前匯報情況的下屬們心臟止不住的劇烈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