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乖乖的換了個姿勢,一米九幾高的大男人就那么像個大型掛件似的將腦袋放在愛麗絲的發旋兒上,近距離的貼貼。
收獲到一只大型貓貓掛件的愛麗絲:“...悟,不要再壓迫我可憐的身高了。”
五條貓貓蹭了蹭暖金色的發旋兒:“怎么會,小愛現在的身體還有八年長呢。”
說到底,他就是不想分開。
愛麗絲拿這只會撒嬌的大貓貓沒辦法,嘆了口氣,在五條悟的“壓迫”下苦中作樂的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開始講述:“我不是人類這點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知道哦。”
愛麗絲點點頭,從將她怎么遇到烏丸蓮耶,簽下契約,中間省略任務內容,全部變更為可憐無辜的她被無情的屑老板壓榨,有用提溜出來,不用的時候關回小黑屋告訴了五條悟。
五條悟眼底一片冷意,這也是個爛橘子呢。
再接著就是靈魂出竅夢游的事兒,愛麗絲掰著手指數出游的次數,最后終結在了現在。
五條悟胸口微微震顫,若有所思的聲音響起:“也就是說,你的確把很多記憶都放在靈魂空間,對吧?”
愛麗絲:“嗯,但是白天跟那只咒靈交戰的時候,腦子里憑空多出來的那段記憶......”
她回想起那個看不清面容的黑裙女人,還有另一個看得清面容的少女,表情古怪。
“趴在她腿上的...好像是我...但又好像不是。”愛麗絲的眼神逐漸恍惚,“發色、瞳色都不同,但是那確實是我長大后的樣子。”
五條悟:“嗯?長大后?跟另一個小愛一樣嗎?”
愛麗絲搖頭:“不,我看到的那段記憶里,我的眼睛是暗藍色的,頭發是黑色,還有...那個看不清面貌的女人,她叫的,是莉莉...”
五條悟眼神微動,“莉莉?這不是你”
愛麗絲的眼睛忽的睜大,“等等...媽媽的名字是莉莉!這么說我看到的那個少女是媽媽?但是我記得媽媽明明不是這個樣子...”
她努力的回憶自己母親的樣貌,卻發現無論怎么回憶都想不起來,只記得是黑發黑裙。
愛麗絲崩著小臉,聲音嚴肅:“悟,出大事了,我居然回憶不起來媽媽的樣子!我的記憶不可能會出現模糊,所有的記憶都被我儲存在靈魂空間,但是當我想看的時候,它們絕對不會是模糊的!”
五條悟將下巴抬起,抬手扯下眼睛上的眼罩,閃爍著蒼藍光輝的六眼注視著被他半抱入懷中的人,搜尋著愛麗絲身上有沒有奇異的詛咒氣息之類的。
但是很奇怪的,五條悟并沒有看見愛麗絲身上有被下過術式和其他力量的波動,結合愛麗絲說的本體還被關著的,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顯而易見,你的記憶被人動了手腳。但是我沒在你身上發現詛咒之類的能量波動,那么就還有一種可能。被動了手腳的是你的本體。”五條悟淡淡的闡述道。
愛麗絲抿抿唇,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性:“確實。但是我想不通誰會那么無聊的對我的記憶動...嗯?或許還真的有人?”
一邊說話的時候,愛麗絲腦子里突然閃過了一張蒼白,惡意的臉龐,仿佛是鐫刻在靈魂中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