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過神,想后退時,蘇羨意已走到他面前。
“你剛說什么”
“我、我”
那一瞬間,這位男記者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忘了自己剛才說的話。
“你說,我丈夫怎么了”
剛才,就是他說,陸時淵已死
這話,
就是蘇羨意的雷區。
誰踩,
都得死。
“我也只是聽說而已,就”男記者支吾著,含糊其辭。
“身為記者,道聽途說,未經證實的事情,也要拿出來說嗎刀劍傷人尚能有形,流言傷人無聲無息。”
“三人尚且能成虎,況且你們是記者。”
“你們手中是有話語權的,你們有義務讓公眾知道事實真相,而不是抓住流言蜚語就大放厥詞。”
“這種時候,你們堵住我,問我丈夫的死沒死,這對你們來說,就如此有新聞價值”
“帶節奏,歪風氣,這就是你們媒體人所追求的”
蘇羨意那一瞬間迸射出的怒意,直逼得那位男記者不敢直視。
只垂頭不說話
“舌上有龍泉,殺人不見血的道理,還需要我教你們”
一瞬間,
蘇羨意的氣場直接兩米八,直接把男記者給干懵逼了。
只能微垂著頭,“陸夫人,抱歉。”
“怎么著現在的記者都如此厲害了,我的女婿人還好好的,他們就有本事”
“給人定生死了”
那聲音,宛若洪鐘,擲地有聲。
每個字都好似是從嗓子眼艱難迸射出來般。
字句凌厲。
蘇羨意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誰了,眾多記者回頭,也已看到了蘇永誠,他直言陸時淵是其女婿,即便是不認識他的,也不難猜出他的身份。
“爸。”
蘇羨意看到父親,心尖酸澀。
而蘇永誠看到女兒小臉已不似年前那般圓潤。
短短數日已消瘦許多,心臟就像是被什么狠狠刮了下。
生生的疼。
環視了一圈記者。
咬緊牙關,下顎繃緊,一字一頓,語氣極冷的吼了一句
“還不趕緊給我滾”
記者們愣了下。
可蘇永誠此時的眼神,像是能吃人。
突然迸射出的冷意與強勢奪人的眼神,都讓人身心俱寒。
記者們也知道,留在這里,怕也討不到任何好處,便都灰溜溜地走了。
“你來了”徐婕早已從車內下來,與蘇永誠眼神交匯,皆不做聲。
這次,柳如嵐也來了。
四人回到陸家,徐婕和柳如嵐進入廚房,準備做點宵夜,蘇永誠則出去打了個電話,至于蘇羨意
給小膽兒舀了點貓糧,看著小家伙站在貓碗便,低頭吃東西。
“小膽兒。”
“你說”她聲音沙啞哽咽,“你爸爸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啊”
“喵嗚”陸小膽吃得心滿意足,便喵喵直叫,在蘇羨意腳邊拱來拱去,她彎腰,將小家伙撈起來,抱到腿上,坐在窗邊。
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