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你們清白無辜,在那次事件中,仗著我們家的勢,你們究竟撈了多少好處,大家心知肚明!”
“事已至此,還在這兒裝什么清白無辜,不覺得惡心嗎?”
這些話在陸識微心里積壓許久。
此時傾倒而出,一頓連消帶打,不給對方一點喘息辯解的機會。
直說得陶家人面色鐵青,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
“女兒被造謠污蔑,當父母卻忙著以此撈錢,這讓我不得不懷疑,當年事情能傳成那樣,這里面究竟有沒有你們家的手筆!”
“沒有!”陶健急忙解釋,“你這簡直是造謠中傷,憑空污蔑!”
“陸識微,你只是個小輩!你……你簡直放肆!”
“誹謗污蔑長輩,你有本事就給我拿出證據,不然你這就是惡意中傷。”
“長輩?你有資格在我面前自稱長輩?”陸識微輕笑。
“作為長輩,你就該有長輩的樣子,可你把女兒養成了什么模樣?捫心自問,就你的說話行事風格,你也配在我面前托大?”
“我想放肆便放肆,我的親爺爺都沒說什么,怎么著也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陸識微說話,可比蘇羨意辛辣尖銳多了!
霸氣側漏,毫不留情。
陶健也是能當她父親的人了,被她指著鼻子羞辱,自是受不了。
急火攻心,便沖過去要給她一個教訓。
陸老皺眉,在陸時淵尚未動作時,
謝馭離得近,已擋在了陸識微身前。
他身形高大,目光如寒霜,冷厲壓制,目光忽而撞上,陶健連手臂都尚未抬起,就被嚇得心頭一顫。
“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他的眼神,警告威懾,似乎在告訴陶健:
你敢碰他一下,我就能弄死你!
……
此時陸老推了下鼻梁上的老花鏡,看向陶健,“怎么了?剛才是意意,現在你又準備在我面前對我孫女動手了?”
“我竟不知,我們謝陸兩家孩子的教養問題……”
“什么時候輪到一個外人插手了。”
老爺子聲音不大,輕描淡寫間已頗具震懾力。
陶健這臉瞬時就白了,“陸老……”
“當年的事,我是看在你父親面子上,沒有追究。”
“我念著舊情,一直想給你們家留點體面,包括剛才,這臉我給你們了……”陸老緊盯著他,“可你們非不要臉,干出這些下三濫的事,還有臉維護辯解。”
“你爸那點臉,真是被你們給丟光了!”
“陸叔叔,您聽我解釋!”陶健著急心慌,臉憋得鐵青。
“以后別讓我再看到你。”
此話一出,陶家三人都身形劇顫,如遭重擊。
陸家姐弟倆無論說些什么,那畢竟是小輩,如今的陸家,說話最有權威的還是老爺子。
他這話就算是徹底絕了與陶家的所有往來。
“陸叔、陸叔叔——”
陶健腦袋昏脹,算是徹底懵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直接就給他跪下了,只是陸老卻不假辭色,竟連正眼都不愿瞧他。
任憑他如何傾訴兩家人之間的交情,苦求諒解,老爺子都無動于衷。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真是活該,陸家對他們家不錯了,非要作死。”
“可能就是對他們好,才讓他們認不清自己,真以為能把別人玩弄于股掌之上,人家只是不屑搭理他們而已。”
“放著好日子不過,落得這般田地,怪得了誰。”
……
鄰里議論,皆說陶家是作繭自縛。
之前討伐蘇羨意時有多張狂,如今便有多狼狽落魄。
“意意,我們回家。”徐婕握緊她的手。
謝榮生抬眼望天,此時黑夜已完全覆蓋天光亮色,夜風吹來,身上還有寒津津,“天……涼了。”
這陶家,也就該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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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羨意后來陪著陸時淵又去了趟寵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