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成記下了他的冒犯,準備時機一到,就讓嘗嘗什么教生不如死。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騙我?”薛禮咬牙切齒的問道。
“你知道靈,可能也知道圖騰戰士!”
薛禮的瞳孔一縮。
“嬰兒在沒有離開母體之前,魂魄未全,血肉還有一段和孕婦不分彼此的時期,在這個時期,只要孕婦信仰我,我就能對她進行某些操作,進而影響嬰兒的成型……”
“別說了,別說了!!”薛禮嘶吼著。
“而且……”蘇成停頓了一下,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現:“每一個靈都是靈魂方面的大師,相比的你的計劃,我有更加便捷和可靠的方案。”
“什,什么!?”
“比如奪舍,比如……重生!”
話音剛落!
“轟!”
又是一道雷霆閃過。
薛禮宛如被這道雷霆直接命中,張口結舌的不言不動。
很久……
一個顫抖、尖利、干澀的破音問道:“你,你沒騙我?”
“信仰中沒有欺騙存在的土壤,哪怕……你不是我的信徒。”蘇成一如既往的冷靜、淡漠。
這間小屋內,所議論的,所交涉的,每一個字,每一個句子,都蘊含著極大的風險和罪惡。
宗法大如天。
淫祀,神道,信仰,奪舍,重生!
在宗法中都是十惡不赦的罪行。
別說薛禮一個小小的凡人領主世子,就算是大小修行宗派的掌門,遇上了也絕無幸理。
這樣的罪惡,已經觸及到宗法立世的基礎和底限。
修士為什么要消滅所有的大靈?
靈的戰斗力有著巨大的欠缺,弱點明顯,威脅有限,比不過那些強大的荒獸,但是,稷下學宮能容忍荒獸在域外逍遙自在,卻不能容忍淫祀有任何死灰復燃的跡象。
原因就在于,靈在其他方面也有著修士不可比擬的優勢。
這些優勢,有可能打破修士們親手建立和履行的秩序,形成另一個體系的全面競爭。
而且,諸天萬界的經驗證明,淫祀發展到最后就是神道,與神道的戰爭此界雖然沒有,但在殖民者們的老巢,戰爭可是一直都在持續,并且沒有停止下來的跡象。
為了億萬生靈的福祉,為了大道,最重要的還是為了修行資源,此界就像是一塊處女地,宗法就是為了杜絕“病理”出現和蔓延的防火墻。
風雨交加,電閃雷鳴。
一個一心大道、百折不撓、富有責任心和榮譽感的年輕人墮落了。
蘇成看著他的膝蓋一寸一寸的彎下,仿佛看見了一個森嚴的金字塔崩壞了一個小小的角落,那種滿足,那種快意……
修士如何?
鹿死誰手,還未嘗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