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田突然從煙塵彌漫中走了出來,在他身后,還影影綽綽的跟了很多人。
有不同意結陣的11人,還有沒趕來聚會的25人,就連被抓走的小林也在,52人全部聚齊。
“只是有些不自量力!”田田背著手,來到一個滿頭銀霜的女人面前,“被強行抽取本源的感覺如何?”
“嗬,嗬……”
吳小琴努力辨認,才認出這是一個名叫杜鵑女生。
怎么會,她可只有二十多歲的樣子。
這時看她,何止二十歲,五十歲說出去都有人信。
杜鵑并不是個例。
干枯、蒼老、脆弱——甚至連站立和平衡都做不到的人還有很多。
“都愣著干什么?還等著人家來抓?”田田回身:“你們這些逃兵,去,一個背一個,我們馬上走!”
“去,去那?”吳小琴被自己聲音里的干澀和沙啞嚇了一跳,這時她才后知后覺的感到一股虛弱。
“去哪?當然是逃跑。”田田沒好氣的回答。
…………
十天后,吳小琴感覺自己已經“奄奄一息。”
結陣的二十六人,這時一大半都已經陷入昏迷。
十天的東躲XC,還是在原始叢林里,路線不定,方向全無,由著一個中二病很嚴重的八歲男孩折騰。
天上,時不時飛過的直升機群。
地上,追兵已經動用獵犬。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吳小琴知道,自己這群人已經被包圍了,包圍圈還在不斷的縮小。
也許下一秒,從四面八方投射而來的探照燈就能將倉皇逃竄的老鼠們俘獲,早知這樣的結局,還不如從一開始就放棄抵抗。
躲在一個山坳里,田田從樹梢上飄落下來,難得是,臉上居然有了笑容。
“今晚會有一個好天氣!”田田盤膝坐下,小聲說道。
“……好天氣?”
“暴風雨!”
“你是說……”
田田臉上的笑容擴大,“給我一個支點,我就能撬動地球。我和你們這些菜鳥的分別是,我需要這個支點,而你們卻用寶貴的本源去蠻干。蠻干的結果如何?”
田田的笑容和語氣都很欠揍,不過,這么多天的折騰,大家早就習慣了,或者說麻木了,只盼望他說的好天氣真能幫助大家脫困,哪怕不能脫困,被抓住也好,總之,大家伙實在是支撐不下去了。
也許看士氣低迷,田田站起來為大家鼓勁:“你們不要泄氣,也不要被本源損傷而驚恐,魔王的爪牙在混亂的土地上能發展壯大,我們也可以。”
“……如此以來,我們和他們有什么分別?”
聞言,田田的臉色立刻變得嚴肅和莊重起來,“以蘇的名義,賞善罰惡就是光明,一切打擊魔王的手段就是正義!”
……
深夜,一場罕見的雷暴天氣襲擊了整個復州市,特別是在西北方向的國境線那邊,閃電簡直是一道連著一道,雷聲密集的簡直沒有停止過。
強降雨還引發了山洪,拜這場可怕的、災難性氣候的影響,國境線上,歷時一個星期的軍事演習中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