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縹緲,化作絲絲縷縷的霧氣流淌在腳下、身邊、頭頂和四周,這里的靈力濃度勉強和自己曾經的繡樓相等,而她的夫君就是在這等條件之下,艱難的在大道上的攀登。
走著,走著,羋玥就突發奇想。
要是自己不那么心高氣傲,不在十八歲之時就強行筑基,現在又會是何等場景?
要是筑基失敗,而不曾傷到本源,現在又會是何等場景?
自己的命運,就因為十八歲時的一次不知天高地厚的愚蠢嘗試而改變了,以至現在,以至跟房間里的這個男人發生了糾纏。
這么百感交集的走進靜室,一接觸到蘇成的那雙眼睛,她才悚然驚醒。
壞了!
一時忘形,竟是做出這等哀怨與不甘之態,落在他眼中,是不是不安于室、心懷怨懟的證明?
這么一想,她就更是慌張,手中的錦盒掉落也不自知,再一摸臉頰,發現全是冰涼的淚水。
羋玥呆住,意識到自己搞砸了,這出精心設計的會面,這精心設計的妝容,這百般掩飾、隱藏在深處的心思……
不知道該怎么辦,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就這么呆在原地,凄涼、無助、瑟瑟發抖、眼看就要跌倒在地。
直到一個笑聲響起,直到一個有力而堅硬的肩膀攬住她的腰身,直到一股大力涌來,天旋地轉的落入一個懷中,直到耳邊一個戲謔的聲音說道:“娘子這是怎么了,是誰給了你氣受!?”
羋玥一個激靈醒悟過來,這才發現自己被他摟在懷中,以一個曖昧而無助的姿勢依靠在他的肩頭,剎那間,心中緊繃的那根弦斷了,強制按耐的情緒就像決堤的洪水,一下子洶涌而出。
……
從小到大,羋玥從未如此痛快的哭過。
哭的儀態全失,哭的忘乎所以,哭盡了幾年以來的惶恐、痛悔、不安和委屈!
哭著,哭著,就覺得摟著自己的這個男人實在可惡,他不來安慰自己,反而笑著看她,這笑容壞透了,羋玥深恨之,于是張開貝齒,就沖著他的肩頭咬了下去。
第一口很是用力,不過一瞬間過后,她就變得遲疑,牙關失去了力氣,一雙眼睛不安的上撇……
就在這時,她感覺自己的衣帶一松,涼意襲來,錦衣滑落,如雪的肩頭首先接觸到空氣。
羋玥蒙了。
咬變成了含,氣急變成了**的曖昧。
直到華麗的外袍徹底脫落,緊身的小衣眼看不保,才如夢方醒的驚呼一聲,身子一掙,就要從他身上逃出去。
然而已經晚了。
如山的重量壓迫下來,贊嘆的嘟囔聲宛如魔咒,擊潰了她所有抵抗的能力。
……
***愉過去。
清晨,羋玥在一陣刺目的陽光中醒來,雪白的藕臂擋住眼前的光線,一時分不清何時何地。
“夫人?”
羋玥這才驚醒,發現身邊的男人已經離開,不大的靜室內,到處都是自己那凌亂的衣物,還有一夜折騰所留下的痕跡。
轟的一聲,她面紅過耳,身子一軟又跌落回去。
“夫人?”
“嗯!”羋玥被自己聲音里的慵懶和沙啞嚇了一跳,“你,你進來。”
玲瓏帶著幾個侍女,還有梳洗的物事和嶄新的衣物進來,羋玥將自己頭埋在,就像鴕鳥一般。
“恭喜夫人,賀喜夫人!”
“恭喜夫人,賀喜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