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從未難為過你,而你現在所做所為……真當我佛門好欺負不成!?”
釋圣短暫的驚詫和失神之后,臉上的笑意就越發濃厚和深邃,只是一雙佛目卻是一片冰寒,盯著蘇成,隱隱有全力出手,分出個你死我活的意思。
同時這句話也是一個明顯的標志,標志著他以自身的實力和表現,贏得了此界最頂尖的地位。
在三圣者之一的大能面前,平分秋色,分庭抗禮,要不了多久,該知道都會知道,不知道也會被自上而下的形勢所影響。
道門,道教,算是在通玄界真正的站穩了腳跟。
同樣,以往利用輕視、慣例所的得到便利與空間也不會有了。
“圣者勿怪,本君在此處落腳,也是迫不得已啊!”
蘇成這時才泛起一絲微笑,當空與釋圣扯皮起來。
“混賬,你迫不得已就來招惹本座?你怎么不去棲霞派的地界,你怎么不去天理門的地界,還有一個外海!?”
這是不想打了?
蘇成暗自松了口氣。
神國剛剛建立,神力大量損耗,這勢必要有一個時間來恢復和積累!
而這影子界……
瞧著漫天的“絨花”,竟是隱隱有響應在蓮花寶座意思……
這個發現讓他大感戒懼,同時也有些后悔,這影子界的底細還沒摸清,過于托大的后果,就是現在的底氣不足,沒上沒下的,滋味著實不好受。
“天地峰太高,本君現在還高攀不起,天理門的規矩大,上上下下都鐵板一塊,書生意氣上來,本君也是吃不消的……至于外海,呵呵,圣者應該知道,那狼王正準備下場找本君晦氣呢……”
“那不正好,你大可以去他家鬧個天翻地覆,平白招惹本座為甚?”
為甚?
當然是因為,那陰歷山好比旭日東升的朝陽,而你這禿驢已經是日薄西山,陰歷山神秘、底細不明,不充分了解,怎能魯莽的自己送上門去?
你家就不一樣了。
明明是個和尚,卻搞起了權謀縱橫,陰謀詭計。
別以為本君不知道黑木堡(鬼修的空間堡壘,大本營)背后的主人是誰……
當然,如果這樣回答,釋圣可就真的要和他不死不休了。
只見蘇成苦笑一聲,無奈說道:“那外海不僅地理險惡,人心更是如此。本君在那邊呆不慣……”
釋圣聞言又是大驚,“你……都知道了!?”
知道!?
知道什么!?
蘇成窺見釋圣驚容,神念電閃,因為剛才那句話的無數個猜測和推理旋起旋滅,瞬間過后,一條最有可能的猜測保留下來。
只見他絲毫不見異色和停頓,理所當然的點頭說道:“外海爭斗酷烈,這影子層的戾氣也是根深蒂固,哪有佛門地界的寧靜平和,那狼王是甘之若飴,本君可是不太習慣!”
“好你個異種,北邊太高你攀不起,南邊規矩大又不好相欺,東邊滿是惡氣你又嫌住不慣,合著就該我佛家倒霉!?來,來,來,讓本座來稱稱你的斤兩,看看你‘集眾生之念、以身合道’的本錢!”
蘇成連忙搖手,連連道:“圣者息怒,圣者息怒,本君雖然暫時借貴地落腳,卻也是秋毫不犯啊!你瞧瞧,這佛門的精華本君可是沒有擅動一毫一厘!”。
他指的是因為釋圣作勢欲起而漫天響應的絨花!
釋圣的氣勢果然弱了下去。
蘇成又道:“你我相斗,傷及的可是佛家精華和本源啊,難道佛陀不想重歸舊位了?難道圣者不想光大佛門,繁榮佛法了?暫且罷斗,本君答應,秋毫不犯,時機一到,立刻搬遷!”
“巧言令色之輩!”釋圣一聲喊斥!
蘇成聽了,輕松和諧意頓時淡去,漠然和凜然之色又重新回到他的身上,氣機一下子就沖到最高,無盡的重壓巍然降臨:“本君好話說盡,佛陀是一定要打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