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最后的異常。
梅姨返老還童了。
一副三十許人的年紀,眉心處還有一個神秘的符篆。
符篆是金黃色的,就像一抹深邃無比、神秘幽深的磁極,只是存在,就帶有莫大的吸引力,讓人的視線和注意力,不由自主的被它所吸引。
一旦關注過長,就感覺神魂俱動,靈魂就像是要被吸去,偏偏還沒有任何排斥和自我保護反應。
這樣的梅姨,再加一句:“主與我同在”,還不能說明什么嗎?
于是,愣神了一剎那后,樞機轟然跪倒,激動不已的高呼:“道之始——元君蘇子降臨!”
最**的部分就是接上,現場上萬人隨之跪倒,激動到難以自己的呼聲如排山倒海。
透過梅姨的眼睛,蘇成看著他們。
一個真信徒,一個偽信徒。
現在何人是真,何人是假?
對神祇來說,偽信徒可能是比無信和異信徒,更可恨的存在。
只是蘇成在成為道君后,最大限度的保留了自我,被信仰同化的程度不深,神祇的本能有,惱怒卻并不強烈。
看待偽信徒就沒有那么極端,可以設身處地的想一想,這種現象存在,可謂必然。
就像教廷政治的發生,也是必然一樣。
這樣寬容和全面的去看、去考慮,才讓他沒有被信仰所俘虜,進而成為信仰的奴隸。
“主聽到了,正如主說看到的!”,梅姨喊道。
“贊美您,唯一和至高,道之始,元之初……”
這又是真信徒的另一個好處了。
這樣神降的方式,因為有這一層“馬甲”,就完美的避開了另一個很重要的顧慮。
神祇和信徒是需要距離的。
哪怕是神國中的祈并者,見到的神祇,也永遠是一尊不言不動的雕像。
誰能看到神祇的真身?
這對信徒來說,是不可想象的事。
這就是神祇與信徒之間的距離。
距離產生神秘,神秘才能催生無數想象和定義,而這想象和定義在以教義加以引導和培育,才成就蘇成現在的高度和地位。
所以說,神降,最大只能是一束光。
所以說,神諭,最多只能是一個模糊的神念,或者說一個模棱兩可的傾向。
神祇回饋信徒的,只能是最簡單和直接的表達。
或者愉悅,或者溫暖,或者撫慰,或者憤怒,或者激勵……等等。
這層馬甲妙就秒在,她用梅姨的外在,來行蘇成的內心。
有了她,蘇成就可以毫無顧忌的行走在自己的國度,可以和任何一個信徒接觸,觀察信仰的每一個角落,甚至以凡人的身份、感知、記憶,來經歷和回味從未體驗過的生活。
類似的好處還有很多很多。
再說此時的現場。
道君降臨在一具凡人之軀內,可謂從未發生過、也是超出想象的事。
教廷的高層實際上是走足無措的。
因為沒有相關的程序和議程,來應對此事發生的事。
普通的信徒就沒有這些顧慮了,只顧著沉浸在不能置信的激動和榮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