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廢土”不過是個由頭,大家伙的真正意圖,可遠不止這些。
于是,在新的靈山福地,碧波門上下正指揮大量的符篆力士營造房舍宮殿,就有大群不速之客上門。
羋玥這次沒有之前的好言好語,直接命人將他們擋在上下,借口事物駁雜,就婉拒了他們的上門游說。
只是,明面上的招數容易攔住,但經不住他們該從其他地方入手。
“裴長老,眼看大好時機,難道就這樣生生的錯過!?”
春暉堂的正殿還在施工,就在簡陋的施工現場,裴長老送走一個擅長言辭蠱惑的說客,留下的都是他在門中的心腹手下和和附庸。
這些人被撩撥的心急火熱,眼看本來十拿九穩的事兒,因為一次靈潮而變得懸乎起來,都是心急火燎。
“急什么,勝負未定之時,豈可自亂陣腳!”,裴長老兩眼一瞪的呵斥道。
“是,是,弟子是怕啊,前不久家中來信,信中的家中長輩可是言情殷切……”
這時就有另一人冷笑道:“哼,言情殷切?如果是兩個月之前,他們也這能這般的‘宴請殷切’,才叫人心服口服。”
“吳師兄這是何意!?”
“何意?我只是在笑著‘言情殷切’的深意,吳師兄你急什么!”
“放肆!”裴長老一拍桌案,斥道:“眼下是什么時候,你們還有些別苗頭?”
室內因此而寂靜了一會。
不久之后,另一位老者說道:“夫人看來有退縮之意,奈何,奈何!?”
“哼,到時候就由不得她了!”裴長老的雙眼閃爍出兩道寒芒。
“怎么說!?”
“門中上下,有近八成弟子都是新來,試問,誰不想榮歸故土,誰身后不是一大堆放不下的牽扯?這是什么,這就是大勢,順之則穩,逆之則覆,吾等只需要如此如此……”
“妙啊,此計大妙,輿情生成之時,她要想坐穩這“攝政”的位置,就不得不出頭做著盟主了!”
裴長老得意的捻須而笑。
“只是……殷月華那邊!?”
裴長老眉頭一皺。
以殷月華為代表的一眾“嫡系”,可和大伙不是一條心。
別看這“嫡系”的數量少,可勝在團結,勝在單純。
“既然繞不開,就調虎離山!”,那老者開始出謀劃策,“靈潮和地崩,領民那邊也是損失慘重,這么多丁口,要恢復起來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用這些事物將他們絆住,到也可以應付一時。”
“計是好計,但用什么借口?”
“還需要什么借口?他們嫡系人馬,身后可都有一大家親眷、族人,讓他們親自去撫慰和救助親族,他們只怕還要感謝咱們呢!”
“好!”裴長老決心以下,就斷然說道:“我這就去找夫人分說,爾等就在此安心等待,切記不可莽撞!”
“長老放心,吾等就在此靜候佳音了。”
到了晚間,裴長老找到羋玥,單獨奏報此事。
羋玥皺眉凝思半晌,就找來殷月華,將裴長老這提議道出。
殷月華也在心痛凡間的損失,沒有多想,就想點頭答應,“但……甄師姐的結丹之禮!?”
“殷長老失言了,應該是甄師叔才是!”,裴長老和煦的提醒道。
“對,對!”殷月華一拍額頭,“這些天都忙暈了,是甄師叔,甄師叔才是。”
“殷長老不用擔心,此事就交給我好了。別的不敢說,這典議之事,我也算是輕車熟路,典議必盛大空前,讓甄師叔滿意。”
羋玥聞言忙道:“眼下一切草創,用度不菲,甄師叔也不是什么奢華的人,還是不要過于鋪張,一切只在水準之上為好!”
“謹遵夫人之命!”
就這樣,殷月華等嫡系,大半都被支開,忙于賑災和恢復之類的瑣事了。
一股流言就在碧波門中悄然興起。